明明东看西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缘浅无果。
可偏偏那时候麻木的沈南卿总能自我安慰:“定是我的看掌之术尚不到家,今日宋时缊还主动提议送我回房,这怎么可能缘浅无果呢!”
如此这般,沈南卿最终将看掌之术锻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一眼,沈南卿便看见谢铮命线的断点,那是他原来没有的。
初见谢铮时,沈南卿私下瞧过他的掌纹,是个天之骄子顺风顺水的贵格,那纹路似名山大川一般壮阔,走向极稳,脉络极其清晰。
而如今那命线中间竟然出现了断裂,脉络还是变得模糊不清。
命数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这一切都需要契机。
在他顺遂的人生河流里投下一粒石子从而引波澜,而这粒石头便是她——沈南卿。
比武大会以来的种种画面不断涌现,凡是与她相关的人遇到的对手都远强于前世。
若一件可以算得上意外,那桩桩件件巧合撞在一起只能是谋害了。
窗外风雨大作,窗内的沈南卿逐步窥见背后诡谲多变的危机,一切远没有她想得那般简单。
她的对手从不是放在明面上的宋时缊与沈梦沅,而是躲在他们身后那个更厉害更强的幕后之人。
手无奈地盖住双眼,沈南卿嘴角具是苦涩的笑意,轻轻嗤笑一声:“沈南卿啊,沈南卿,活了两世竟然都没搞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沈南卿遮住双眼的手徐徐收拢,紧攥成拳头,声音是难得一见的消怠:“真的是太无能了,沈南卿!”
情况早已远远出沈南卿所能控制的范围,她还要拉友人们一起吗?
不!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道,是她自己的责任,不应该由别人来替她承担。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第二日虽是不兜落雨点了,但这天气也阴沉得可怕。
那阴云密布的天低得好似快掉下了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气。
今日的剑英台明显比昨日冷清多了,只零星站着几个人,稀稀拉拉的。
修仙者虽可用术法规避阴雨天气的种种不便,但大家究其根本仍旧是凡人,依然厌烦这样阴沉的天气。
沈南卿依然,纵使两世累加已做了五十多年的修仙者,在这样的天气下她还是习惯带着一把油纸伞。
今日是前世栗子糖被算计比武的日子,她摊开手看着掌心那一粒罗佳竺果的子果,只要有此物定要助栗子糖逃过一劫。
秋风本就萧瑟凄凉,配上一整夜瓢泼大雨积攒的水汽,吹得沈南卿周身寒,不自觉打了两三个寒颤。
莫名又想起之前在竹林练剑时自屋顶兜头披下的宽大斗篷,那件斗篷带着温度与浸润着午后柑橘的香气,是那个人专属的味道。
思绪肆意散漫地沿着回忆寻到他的身影,沈南卿下意识地余光环视四周,周围没有熟悉的身影。
她利落地从乾坤袋里取出那件整整齐齐的紫狐斗篷迅地裹住全身,鼻尖贴近斗篷绒绒毛,虽然温度已经散尽,但还能嗅到一丝熟悉的柑橘气息。
这个想法冒出的一瞬间,沈南卿讪笑:“沈南卿,你当真是本性难移……”
【沈南卿:重生归来我仍是恋爱脑!】
【问楼上,重生的人真的是沈南卿吗?】
【啊!沈南卿到底喜不喜欢谢铮啊,给我整迷糊了!】
【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