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子言出生不久,他的父亲,上一任天辰帝突然薨逝,留下遗诏传位给当时的肃王。
如今的天辰帝是玉子言的亲叔父。
先帝在世时虽妃嫔无数,但子嗣稀薄,先后出生的几个皇子与公主皆夭折了,只有在冷宫出生的玉子言活了下来。
玉子言的母亲被打入冷宫后,楚家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些旧事,谢瑶华倒是知晓一些。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玉子言无依无靠,今日这事让她多了一个重新审视玉子言的理由。
隐藏在软弱表象下的究竟是什么
她忽然觉有点不透他了。
“你与楚家一直有联系”
玉子言急忙摇头,解释道,“我也是来到西越后,外祖才派人联系我,外祖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楚家后继无人,这才”
楚家来的人说的原话是如今楚家早已不复当年风光,家主年迈,后继无人,小主人您是楚家唯一的希望了。
听玉子言解释完,谢瑶华沉默许久才道,“既是如此,这两只白玉杯我收下了。”
她收下他送的白玉杯,玉子言自然是欢喜的,但她的态度让他忐忑不安。
“瑶华,楚家的事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一直不曾有机会与你说。”
起初他不知风月阁里结识的瑶华姑娘与他一直挂念的重华是同一人,后来记忆被封,又险些丧命于大火之中,兜兜转转他又回到她身边,记忆解封后,他甚至没有机会与她好好说话。
那时他向她求亲,确是想要抛下玉子言这个身份,隐姓埋名带她去过安稳的日子。
可是她不愿。
如今他明白了她当时为何会拒绝他,正因了解她的苦衷,所以他不怨她。
只想陪着她,与她同甘共苦。
谢瑶华缓了缓语气,轻笑,“倒是我想多了,本以为你身无分文,其实你腰缠万贯,便是十套白玉杯也是买得起的。”
她这样,玉子言心里越发没底了,来不及多想便将她的手握住。
“无论何时,我依旧是我,只求能与你并肩同行,风雨同舟。”
谢瑶华笑了笑,不着痕迹抽回手,站起身朝屋外走。
见状,玉子言亦步亦趋跟上。
此时,穆晋忽然出现在门外,手托一方盒,笑吟吟地着谢瑶华。
“如此迫不及待出来迎接我,莫不是你与我心有灵犀知晓我要来”
穆晋的打趣让他身后的青叶僵住,屋内的玉子言也变了脸色。
心有灵犀可不是随便乱用的。
谢瑶华面色如常,瞧了眼穆晋手上的盒子,嗤笑一声,“五哥是来送解药的”
穆晋耸肩,将盒子递给她,“打开一便知。”
谢瑶华没接,侧身让玉子言去接。
听说是解药,玉子言自然不会犹豫,接过后立即打开,然而里面装的并不是解药,而是西越王送来的密信。
写在锦帛上的密信。
“过河拆桥,无耻至极”
玉子言先过密信,气得不轻,想要将锦帛毁去,被谢瑶华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