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鱼把头盔还给他,脚尖点地,抬腿下车,动作行云流水,配上那张精致俊俏的脸,甚至有点小帅。
凌郁珩搓了搓冷的胳膊,猛然想起上车时那个怪异的触感,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
对方神色淡漠,就那么直直地站着任他观摩,淡定如斯,最后还问了一句:“怎么了?”
“盛小四,你是直的吧?”凌郁珩盯住那双黑瞳说。
盛千鱼不懂他为什么又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那就好。”
凌郁珩抬眼看向她,眸光锐利,眸中带着三分嫌弃和六分不赞同,还有一分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伸手在对方瘦弱的肩膀上戳了两下,“你不是挺能打吗?以后有空跟我去拳室练身体。”
三个月,肯定给他练出一身腱子肉,凌郁珩暗自决定。
“为什么?”盛千鱼狐疑问。
男人倚在车身,唇角噙着笑意,看着她真诚道:“既然大家是兄弟,那我自然得为弟弟着想。”
“除了这张脸能看,这小身板以后找女朋友实在吃亏,趁你还没到,赶紧补补练练,说不定还能追高。”
细听,说得挺对,确实为她好。
可盛千鱼觉得自己没必要追高,她现在,应该不算矮吧?
打架,她都是以智取胜,趁其不备下重手。
若认真打,她恐怕不是凌郁珩的对手,而且对方是琉璃奶奶的孙子,也可以算她半个哥哥。
早年没妈,亲爹看起来又不好,比她可怜多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
盛千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表达完感谢,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过去,对方却没有接。
眼前的男人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领口被风吹歪了。
葱白的手落在男人结实的右臂,轻轻摸了一下,凌郁珩身体猛然一抖,她一触即离。
衣服布料和胳膊都凉透了。
凌郁珩眯起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盛小四,你干什么?”
“你冷,穿上。”盛千鱼坚持把外套还他。
凌郁珩:“……”
刚压下去的异样又升起来了。
“以后我打拳时喊你,就这么决定了!”
必须给这小子练硬点!
他接过衣服,非常随意地套在身上,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摩托车像一艘火箭,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飞驰的路线,看起来有些凌乱。
盛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