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庭序喝茶的人不少,将他邀到花楼也很常见,可请客之人是女子的,只有柳姒一个。
因而他出了趟厢房回来看见满屋子的花郎时,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不过他家中有个更厉害的安鸿月,所以他很快也就适应了。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柳姒笑道:“这月影轩倒是修得丹楹刻桷,比我见过的许多花楼都要富丽堂皇,想必说是凉州第一花楼也不为过吧。”
她身后的燕奴柔柔道:“娘子此言差矣,若说凉州第一花楼,应当是昌松县的绮梦坊了。”
“哦?是吗?”柳姒好奇。
既然是凉州的第一花楼,为何她在凉州从未听说过?
对面的安庭序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解释道:“那是从前。自从绮梦坊被一把大火烧了以后,就不复存在了。”
柳姒问:“谁会放火将一座花楼给烧了,有什么意义么?”
这不算什么密事,因此安庭序将自己知道的说与她听。
“两年前的一个夜里,绮梦坊中突然燃起了大火,将坊中的管事老鸨都烧死在了里头,花娘客人也死了不少,可谓是损失惨重。后来经官府调查,这把火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绮梦坊的东家只以为是敌商眼红,才烧了这把火,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吃了这个闷亏。
绮梦坊出事后,贾家主就在内城开了这么一座月影轩,企图复制当初红极一时的绮梦坊。
可终究是望尘莫及。”
“原来这月影轩是贾家主开的?”柳姒恍然大悟。
难怪他会将谢晏约到这里头来。
安庭序点头:“正是。”
“那这么看来,贾家主似乎很擅长经商之道?”她问。
安庭序疑惑:“六娘子见过贾家主?”
不然怎么只凭他这些话,就知道贾辞徽是个怎样的人?
柳姒坦然:“我既想在姑臧长留,那这些事情自然是要打听清楚的。”
闻言,安庭序来了兴致:“那不知在六娘子的耳中,安某是个怎样的人?”
柳姒停下落子的动作,抬眸看向他,目色清亮。
最后她道:“姑臧百姓眼中的安大郎君温文尔雅,可六娘眼中的安大郎君却非如此。”
“何出此言?”
“不说。”柳姒故意卖关子。
安庭序一愣:“为何?”
柳姒目光落在棋盘上:“人性复杂,非一朝一夕可知,我与郎君不过见过两面,如何就能知郎君究竟是怎样的人?”
“所以?”安庭序渐渐明白她话中之意。
“六娘不擅骑射,对城西的一家马场很是感兴趣。后日巳时,六娘想去练马,可是缺个老师。所以……不知安大郎君可有时间?”
说完柳姒也不急,只慢悠悠地将手中之子落在盘上,等他回复。
看着她手中白子落子之处,他轻声提醒:“六娘子,你输了。”
柳姒似乎不怎么在意输赢,附和道:“嗯,输了。”
见状,安庭序失笑。
正准备开口回应,门口处却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就听见候在外间的平意惊呼:“何人如此不知礼数!”
屋内的二人齐齐转头看去。
安庭序凝眉率先下了罗汉榻,朝外头走。
柳姒则懒懒穿鞋,不慌不忙,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哎呀呀,等了这么久,可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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