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阳也不介意,再多给他们一点机会,能不能独当一面,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事实证明。
大堂哥还真不是与人谈生意的料,明明这么大一只,居然与陌生人一说话他就紧张。
倒是大军,当过兵的人连“紧张”两个字他都不会写,刚一开始也虽然说话结结巴巴,也容易忘词,6阳教的话术套路什么的更是一点都不记得,但是仗着胆子大,很快就居然适应了,哪怕没用什么套路,也还是让他一家一家的把生意都啃了下来。
肥城火车站。
包里已经换好了有过一万元人民币价值的国库券,6阳三人又再一次踏上从肥城到申城的火车。
有了上一次的麻烦。
这一趟,6阳不准备再节省了,硬座太人多眼杂,还是加点钱坐软卧车厢吧。
他现在也有资格财大气粗。
上了车,三人按照票根找了自己所在的车厢卧铺位置,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鄙人杨槐定,几位小兄弟想必应该也是这间车厢的乘客吧,来,快进来,火车马上就要出了。”
从车厢左边的上铺探出来一個脑袋。
看年纪应该是四十岁左右,很精神的一个中年汉子,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衬衫,床头上方还挂着一件褐青色中山装。
太像了。
大堂哥与军子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他们旁边的6阳,因为6阳身上也刚好就穿了一身,里面白衬衫,外面配褐青色中山装,上身口袋插一只金笔,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打扮。
6阳咳嗽一声。
不动声色的抬脚轻轻的踢了两位本家兄弟小腿一人一脚,提醒他们待会不要乱说话。
自己脸色挂着笑,先他们两人一步走进了车厢,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杨哥,打扰了,我们三兄弟买的软卧车票,座位确实就是这间车厢。”
杨愧定“啊”了一声:“你们三个是兄弟?一个姓的那种兄弟吗?”
6阳笑的露出满嘴白牙:“自然是同姓的亲兄弟,我们三都姓6,这一次去申城是探亲,看望嫁在申城的姑姑,杨哥你呢?”
杨百万啊!
居然遇到了杨百万,6阳的心里面可不像脸上这么轻松。
杨百万就是杨槐定。
既然能够在这里遇上了,那不用说,对方这是已经也开始了在肥城申城两地间倒卖国库券的生意。
只是,不知道是头回,还是已经其实有很多回,只不过之前自己在硬座车厢,而对方一直都在软卧车厢,没有能够碰得上。
6阳的记忆中,没有杨百万倒卖国库卷的具体时间,不过倒是有听说,杨百万挣了钱以后,也怕有人惦记上自己,花钱特意给自己雇了两名退伍兵来做保镖,凡是出远门都一定会带上。
目前看来,对方还没有雇保镖。
车厢内上铺的杨槐定眼眶内瞳孔一阵收缩,听闻6阳三人是兄弟,下意识的把藏在被窝里的公文包用腿给夹得更紧了。
这三个小伙子长得牛高马大的,而且还是亲兄弟,万一要夜里起什么歹心,自己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不由得心里面暗暗叫苦。
早知如此,也该带几个本家兄弟一起走一趟肥城。
经验老到的他,脸上不动声色,反而还显得特别客气,大笑着对着6阳三人道:“那可不真巧了,我这一趟出门也是为了探亲,只不过现在是已经回程,鄙人刚好家住申城,有个老叔家住肥城,最近身体有点不太好,我这刚好碰上出差,就顺道去看望下这位老叔,有缘,真有缘。”
说的真是,既在情,又在理。
若非重生者,6阳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