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经过的话就可以顺路带回去,没经过就算了
。
原本只需要一眼就能扫过的消息,舒清晚却忽然做了停留。
她的指尖微顿。
往上滑了一下。
她和舒母的聊天都是如此,类似于通知。快递的取件,或者什么时候不回去吃饭,简洁明了。
至于她和舒父……上次消息是在两个半月之前。
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忽然觉得很是无趣。
这里似乎没有拉住她的风筝线。
取了快递回家以后,舒父在跟舒母说,周末小周一家会过来家里吃个饭,下次他们再去他家里吃。
两家开始走动起来。
舒清晚拿了小刀,去将快递拆开。
仿佛他们在聊的事情与她并无干系。
舒嘉越的那个房子已经在走手续。舒父舒母比较倾向于全款买下来,省得让他再去还贷,只不过现在他们手里的资金还差四十来万。
舒母这两天都在想这个事儿呢,她放下菜刀,回头看向舒清晚,“清晚,上次我跟你说过,你有准备没有?你手里头有没有个二三十万,给我周转一下。明年有笔十万的款能到,到时候那个先给你。”
舒嘉越在打游戏,听见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抬眼看过来。
这几年工资在上涨,有时候项目奖金也丰厚,加上在柏悦苑不用操心日常花销,舒清晚确实有一笔积蓄。
有他在,她的手头也是会宽松。
可她没有准备将它用来给舒嘉越买房子。
她自己现在也没想好之后的准备,说不定也会用到这笔钱。
舒清晚将快递袋子拆出来,扔进垃圾桶,“钱不够就贷一部分。他工作以后工资稳定,可以自己还。”
“他刚毕业,给他那么大压力做什么。”舒母被她噎了下,皱起眉,“养你出来,也没给家里帮忙。不知道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了。”
她平时的言语不会这么尖锐,今天可能是真给气着了,一下子失了控制,越骂越难听了起来。
舒清晚蹙起眉心。
在北城的时候,住在柏悦苑,所有衣食住行都会有人照顾妥帖,没有什么日常琐碎需要操心。
而现在回到原本的轨道,回到老家,那些生活压力也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听着不堪入耳的话语,舒清晚突然觉得厌烦不已。
她没有再听下去,回了房间。
在被激烈怒骂的时候,尤其是当对方话语还很难听的时候,泪腺会被刺激到。她并不想哭,但眼眶还是微红。
她换了件家居服,躺进柔软的被子里。
她在想些事情。
最近其实也有很多个她觉得需要思考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