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朝着一旁矮墙唤道:“阿玉?阿玉!”
贺云仿佛成了被牵制木偶,手指受控制地动了动。
“诶!”
贺云闻声看去——
昨晚消失在雨夜,正从蓝白石块上探出半个身子,对他挥着手。
“门点远,介意直接翻……”
“能翻!松!哎呀!”
贺云丝毫犹豫地冲了过去,接了跌落司玉。
司玉再纤瘦,也个一米八五大男,让贺云也免踉跄退几步。
可等他稳身形,下一秒,他便被猛地扑倒在地。
他躺昨才松完土柔软花圃上,迫使自己低头,只敢定定看着海鸟鸣唱飞过湛蓝天际。
可,司玉脸出现得太轻而易举了。
他只需要一个抬头,就那霸道又毫无道理地占据贺云所视线。
司玉总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更好看,尾调如何上扬最动听,甚至连嘴角笑起弧度都心设计。
“你好,新邻居!”
司玉笑着说。
司玉总一百种闯入他生活方式,贺云早该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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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
“!”
司玉握木箱另一端,用足了力气,才让贺云轻松抬走。
“种子长得第一片绿叶尤关键。贺先生,你也想看着你花草,就被啪叽摔地上?”
贺云:。
贺云除了摄影,就喜欢打理花花草草,所以他放弃挣扎,也在司玉意料中。
接着,司玉也小心翼翼地将种子箱放了下。
“你刚刚看到时候好像很意外?,真担心走啦?”
贺云别过脸,看他。
“找了你一年,可能就走了呢?”
司玉走近一步,语气放得又软又低:“真很想你。”
见贺云冷着脸,司玉微微垂下,将目光重新落到了种子箱上。
“玫瑰花吗?都在你院子里见到过,你最喜欢玫……”
“,玫瑰太俗,想种。”
闻言,司玉正想去触碰幼苗指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