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诚有些无语,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难道自己被人打还不能还手了?
当时田有财手里的扳手可是朝着自己脑袋来的,那一下要是砸实了,不死也够呛。
还有那个年轻小伙子,手里的起子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胸口扎了过来,这已经是打算把自己往死里整了,如果不还手,几乎是必死无疑。
怎么在这个堂堂大学教授眼里,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余诚瞬间失去了继续争论解释的兴趣,对于理解你的人来说,只需要一句话她就能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
但是对于本就对你有偏见的人来说,说的越多,反而会让误解变得越深。
再说了,林舒窈骄傲,他余诚难道就不骄傲吗?
余诚身体向后倒去,靠在沙的靠背上,目光平静的看着林舒窈,语气同样平静。
“林老师,如今这个年代,父母之命早就不再是男女婚姻的决定因素,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偏见,实话告诉你,我并不在乎你们对我的看法。只要文茵相信我,愿意跟我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我不可能会因为你或者夏主任的几句话就放弃文茵,我想文茵也不会轻易动摇,既然如此,你们何不放开手,不管未来是苦是甜,都由我们自己来承担。”
余诚的话虽然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听在林舒窈的耳里却有种格外刺耳的感觉。
余诚那平静淡然的模样,让她有种仿佛自己像个泼妇的错觉。
这更让林舒窈难以接受。
“你说的没错,在法律上我们没办法控制文茵的婚姻,但我相信,文茵绝对不会为了你跟她的父母真的决裂。”
林舒窈已经有了图穷匕见的态势。
甚至亮出两者之间的抉择问题。
闻言,余诚忍不住笑了笑。
“林老师,你好歹也是浙大艺术系的教授,用这样的方式来控制自己女儿的感情,会不会太有失身份了?”
林舒窈一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刚才那确实不是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说出的话。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自然不可能收回。
“涉及到文茵,我也不在意什么身份的事情,明知道你是个火坑,还让她往里跳,那才是害了她。”
林舒窈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余诚无奈道:
“又是这种言论,林老师难道不知道,这种一厢情愿的为了她好,其实才是最大的不好?”
林舒窈正要反驳,余诚却抬手制止了她。
“好了,林老师,我们不要再争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思想独立,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不如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交给文茵。”
他站了起来,又说道:
“林老师如果要继续待在这,那我就出去走走。”
说罢,余诚便向门口走去。
两个完全不对付的人在一间房子里待着,只有尴尬,所以余诚打算主动退下。林舒窈喜欢宣示主权,那就让她好了,眼不见为净。
可就在余诚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门铃却忽然响了。
余诚有些诧异,过去从来没见有人来,今天倒是热闹的很。
余诚还没来得及去开门,林舒窈却已经走了过来,先他一步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跟余诚年纪差不多大的男青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笔挺,外面套着一件呢子大衣,斯斯文文,一看就是文化人。
“师母,我来接您。”
男青年开口道。
林舒窈点了点头。
“嗯,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
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