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告白,姜挽抒竟是觉得好笑。
他是救了她一命,可并不代表她须得以以身相许。
她姜挽抒,不是这样一个盲愚的姑娘。
话到这个份上,刚才又被那样一番对待,姜挽抒心头上火,顾不得再去思考其它,厌厌开口,
“不能!中原婚俗,男子婚前须下聘礼,相对女子也得准备家装,而我们一没聘书作证,二没父母同意,三无正经对拜高堂,四互相更无情意,这一点一点,哪里能够证明我们真的成婚了?”
“再说,你我之间本就不是两情相悦,我不喜于你,亦也难以和你说的那般慢慢去接受你,你之于我,不过是一段露水情意,日后提起也是陌生人而已。”
说罢,姜挽抒提大步而走,徒留男人一人停滞在此地。
渐渐地,不知为何,姜挽抒眸中的泪竟是不知为何,落得更是大颗,一滴一滴,宛若珍珠,掉落在这摊着腊梅,大片雪块地里,晕湿了小半处雪。
这一路,姜挽抒寻着记忆皆独自行走回帐子里头,而后身有周炎在后跟,他失神落魄,拉着马鞍慢慢行走。
他开始后悔,后悔方才为何应景生情。
竟是不知觉将脑海中的话吐露出来,连他没经过方才那个场景,也不知自己心中竟是已喜得姜挽抒这样深。
这一场开头喜剧,结尾闹剧自然扰得两人不虞。
这一夜,周炎歇在了办事的帐子之中。
烛火摇曳,人影模糊之地,玉露按常走入帐中,瞧见主子眼睛通红、唇上肿胀,她拿起橱柜里头清凉膏药,点点膏药涂上姜挽抒唇部,冰冰凉凉。
玉露敛眉,猜到了一些尾。
她敛眉轻声,面上都是对姜挽抒的疼惜,“主子,是不是那莽人欺你了?”
玉露忠主,见其状亦也是落泪眼睫。
姜挽抒眸中泪刚止不久,下一刻又见其玉露落泪,连忙拿起手中帕子,为玉露擦去眼泪。
她不愿叫玉露担忧,径自摇头,“没有。”
“那您唇怎么肿了,还哭了?”玉露一击必杀,道出中心。
姜挽抒没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是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刚开始她知她是因被男人强迫而哭,可方才呢?
哭声之下她不知为何隐隐有着点心痛,但不多,只淡淡一点。
玉露见着她那倔强模样也不再问,姜挽抒唇上被涂上一层薄薄膏药,很快又吸收入唇。
玉露见着外头天色已晚,那莽人还未给主子倒洗浴水入帐,站起身子,要往外去亲自提水给她洗浴。
走到帐前,玉露侧头,看先姜挽抒,声音清脆,“主子,我入草原的地图已经画好,明日我给你带来。”
姜挽抒抬头示意,口中出声音色沙哑,“嗯。”
说完,玉露走出帐外。
姜挽抒又不由去想,她和周炎现下到底处于什么关系。
她对他的情感,有着感激也有僧恨,但独独没有情人间的喜欢。
她不知道,为何今日会和周炎闹成这番。
她不想承认,对于周炎,她心中是有感激之心的,即便他现下强迫她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