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思量,也开口安抚母亲。“知道了,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早点休息。不是也请了护工吗,你平时就该干嘛干嘛,别惯着老头。”
季毓骂他,“你不照顾我也不照顾,被人听到了要笑话死的!”
凌自津笑,“这不是老头特意给我找的活儿吗,只要他一声令下让我回去伺候,我也没半点犹豫的。”
季毓不和他闲扯,只叮嘱他少喝酒,按时吃饭,这个电话才结束。
夜深人静,客厅的窗子还没有关,夜风徐徐吹过来。
凌自津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约莫半分钟那头才接通。
“你大半夜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是吧?”钟屹浓厚的鼻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你费尽心思让我给你带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语气?”凌自津按灭了烟,沉沉出一口气。
“我这是正事。”钟屹笑的欠打。
凌自津骂了一句,也不想这么晚了和他乱扯。
“你给我找套房子,这事儿我只要你给我办。”
“行。”就当是还他个人情,钟屹爽快答应下来。“离你公司近的?我还真知道”
“不是,”凌自津打断他,“住哪里我已经选好了,你就过去看一圈,该搞定的搞定的,费用我出。”
钟屹骂他,“你就不能花钱找别人”
话没说完,凌自津就掐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凌自津早早到了约定的地方。
这次算是私人会面,凌自津想简单了解恒正那面的意思。
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凌自津没吃早饭的习惯,期间就喝了一瓶水。
进门时,徐凛身后还跟着助理。
凌自津行只单影,这种局本该就是最简单的。他只当没看见,起身迎他。
“难得凌总有空,能见你一面。”徐凛和凌自津握手后,落座又拿了酒精湿巾细细擦了把手。
酒局前的谈话,凌自津通通没放在心上,任由他明里暗里的递刀子。
凌自津不紧不慢的接他一些话。
“女人嘛,难和她们一起做事的。”酒过三巡,兴头上,徐凛眼睛笑得要眯成一条缝。“我上次合作那个和我说是非遗。”
“她选的那些东西,乱花花的呦一堆,说那些材料是有多少年历史了。这房子是给人住的,又不是给那些古人住的。但是我家老爷子还挺满意,他能点头就行了。上次我还在会场碰到她了,还有人叫她老师呢。凌总,你说可笑不可笑?”
凌自津一口烟圈吐出来,也没觉得胸腔多舒坦,反而更闷得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