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就没见过比傅屿唯还伶牙俐齿的女人。
关键是她总是一副平和冷静的模样,轻轻柔柔的语气,未见一丝咄咄逼人之色,若要和她争论都显得是自己的过错。
谢灼凌在傅屿唯身上三番五次吃瘪,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没必要与她计较。
呵,在意她?真是好笑。
谢灼凌面无表情地喝了一杯凉茶降降火气,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是我母亲指使你这般做的。”
不然也没旁的可能了。
定是自己前些日子拒了赐婚,放话说他是不可能成亲的,叫母亲着急了。
才会找人当街做了这场戏,想必过两日就该寻上门,以此来约束他。
谢灼凌眸色深深盯着傅屿唯,情绪难辨。
傅屿唯:“夫君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怪谢灼凌误会,毕竟这京城中也没谁有这个胆子敢招惹他,更没人有这个能力能找到和他这么像的孩子。
谢灼凌想明白后,丢了茶杯,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松散下来,甚是落拓不羁:“劝你们死了这条心,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真叫我烦了,我就离京走的远远的。”
傅屿唯:“……”
这不像是玩笑话,倒是如今的谢灼凌能做出来的事,确实是不能逼太紧,死缠烂打对谢灼凌来说不适用。
谢灼凌见他不说话了,更加笃定她是母亲找来的人。
“喂,那小鬼不会真是我爹流落在外的儿子吧?”
傅屿唯:“?”
谢灼凌啧了一声。
傅屿唯见他不似开玩笑,表情有短暂地凝滞,“夫君怎会这么想?”
谢灼凌:“废话,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和我长得这么像……难不成是我哥的?”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是谁的都不会是他的!
至于为何这般笃定不是他的孩子,是因为世子爷长这么大还没和别人亲热过!
小家伙三岁,他爹都五十多岁了,老当益壮也不能这么壮吧?他爹和他娘感情甚好,应当也做不出这事,这么看是他哥的可能性更大些。
谢灼凌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傅屿唯。
傅屿唯觉得他准没想什么好事,无奈道:“为什么夫君这么肯定宝宝不是你的孩子?就不能是你酒后失德——”
很好,这女人是打定主意赖上他了。
谢灼凌面无表情:“没有这个可能。”
傅屿唯也就随口一说见他这般确定,好奇道:“怎么不可能?难道夫君就没喝醉过?”
谢灼凌冷笑:“我酒后失什么都不会失德,德行本世子压根没有。”
小世子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傅屿唯被逗乐了,笑颜灼灼,煞是生动。
谢灼凌不满瞪他。
傅屿唯见他不高兴了,伸手覆在谢灼凌放在桌上的手上,弯了弯唇角,收敛笑意,哄道:“夫君莫生气,我自知年老色衰,配不上夫君,所以我不在意名分,不会叫夫君为难,只愿夫君能准许我能时不时陪伴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掌心贴着手背,皮肉之间毫无阻碍亲密无间,傅屿唯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触感极温软滑腻,手指细白修长,指尖透着粉意。
谢灼凌视线不自觉落在傅屿唯那双筋脉冷沁的玉手上,下意识咽了咽喉,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声音都提高了些:“我劝你绝了这心思,你这样的本世子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