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带着随从来到高展近前。
高展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点指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赶紧回禀:“下官是本州的司录参军,特奉太守之命,前来迎接高通判。可是高通判……”
他指了指那些死伤的门吏,为难道:
“高通判的手下也忒莽撞了些。
“这几位都是看守城门的门郎,如今或死或伤,如何向他们家人交代?”
“一派胡言!”高展怒斥道:
“本官今日到任,早已派人通报蔡太守,约定了到任的时辰。
“可是这些人,一不听太守指令,二不看朝廷文书,三不报籍贯姓名,四不是守城门郎,五又说不出门郎何在,还对本官横加刁难,分明是夺了城的梁山贼寇!
“我怕贼人已侵占城池,又怕太守有难,这才诛杀贼寇,进城救应!
“我且问你,太守何在?百官何在?是否安好?”
那司录参军委屈道:“太守好好的,百官也好好的,正在府衙理会公事!”
“放屁!”高展斥责道,“他们若是好好的,如何不出城迎接,却只派个小小的司录前来?
“我看你也是冒充官吏的贼寇!来人,给我拿下!”
“哎呀!”
那司录参军吓得惊叫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通判容秉,小人不是贼寇,的的确确是本州的司录参军。
“蔡太守和济州百官原本是要来接的,奈何公务缠身,才派小人来接,请通判明察!”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高展斥道:“既然太守派你前来接我,你为何来迟?
“害我替太守担惊受怕不说,还白白死伤几名弟兄!
“你且说说,此事当如何收场?”
“这个……”
那司录参军窘迫难当,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此事要说也怪不得高通判,都是小人之过,我这就去回禀蔡太守,替通判你遮掩……”
“遮掩?”高展瞪眼道,“我杀贼救城何错之有,用你替我遮掩?”
“不不不,小人失言了。”
司录参军连忙说道,“小人的意思是替高通判请功,对,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