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道:“我还有些事情要琢磨一下,你们去告诉崔凯,随时汇报案件办理情况。”
海棠点头,去到外面将高展的意思告知衙役,再回来现高展又躺下来睡着了。
原来老爷管“做梦”叫“琢磨事”。
……
当晚,崔凯来找高展尽说办案进展。
他说,已经验尸完毕,阎婆惜成殓以后寄放在寺院里。
又禀报说,阎婆和押司张文远咬定是宋江所为,逼官府派人到宋家庄捉拿宋江。
但宋江逃亡在外,捉拿未果。
本想找宋太公要人,但宋太公拿出文贴凭证,说数年前告宋江忤逆,早已将他逐出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
案情汇报完毕,崔凯清退众人,与高展低声商议道:
“相公,宋江仁义,县衙上下都替他求情;
“反观那阎婆惜,与押司张文远勾搭成奸,邻里皆知,现如今死了,上下都说报应。
“依下官之见,不如为宋江出脱,将事情朦胧推在唐牛儿身上,刺配偏远之地,了结此案。”
高展对县丞崔凯的建议十分反感,冷哼一声,责问道:
“你与那唐牛儿有仇吗?唐牛儿的确有错,至于流放吗?”
崔凯大窘,不敢再言语。
转天升堂,崔凯重新问了唐牛儿的口供,打了二十板子,将唐牛儿放了。
又悬赏两百贯,海捕宋江。
押司张文远屡次三番挑唆阎婆披头散到县衙闹事,咬定宋江被宋太公窝藏在家里。
要么将宋江抓了,要么将宋太公抓了。
只要抓了宋太公,宋江孝顺,必然投案。
崔凯反复解释,宋江已经被宋太公逐出门户,有官府所押的印信公文为证。
任凭怎么解释,张文远不接受,阎婆也在厅上叫苦叫屈。
好容易劝走一时,张文远又挑唆阎婆:
“衙门若是不抓人,你就躺到十字大街,说知县、县丞包庇宋江。
“再不然,你就去济州府公堂上大闹一番,知县老爷顾及官声,自会全力抓捕宋江。”
阎婆听了张文远的话,果然要到十字大街去闹。
县丞崔凯回报高展以后,只得签押公文,命朱仝、雷横两个都头再到宋家庄搜捉宋江。
朱仝、雷横领了公文,点起土兵衙役三四十人,径奔宋家庄拿人。
高展叫上韩丰、扈三娘,又带上杨志、栾廷玉、赵能、赵得,以及三四十名精兵,也赶去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