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能、赵得扬眉、撇嘴、抬下巴,神情倨傲,不像是在说谎。
雷横诧异又憋闷:心说这俩扶不起来的夯货也配与我平起平坐?
有心再不去,怕真的激怒高展。
他能破格提拔赵能、赵得,就能强行拿下我雷横。
雷横强忍怒火,烦闷起身,随赵能赵得去见高展。
……
县衙内宅,高展正在秋月、海棠的服侍下挥毫泼墨,作一幅山水画。
已完成大半,正在一块巨石之上,写下“黄泥冈”三个字。
雷横进来,并不跪拜,只抱拳施礼:“知县在上,雷横有礼。”
高展像没听到一样,只顾作画,不理不睬。
赵能、赵得见雷横受到冷落,略略撇嘴,颇为得意。
雷横不爽,提高声音道:“步兵都头雷横求见高知县,不知召见小人有何见教?”
高展指了指凳子:“坐!”
照旧不慌不忙作画。
雷横坐了,焦躁等待。
许久不见高展理睬,更不耐烦,便主动提起赵能、赵得被提拔为都头的事情:
“高知县,我听赵能、赵得说,你提拔他们当了都头,可有此事吗?”
高展并不停笔,轻描淡写反问道:“雷都头以为不妥吗?”
雷横憋闷道:“不敢,小人只是觉得,赵能、赵得武艺平常、愚蠢可笑,既无资历,又无功劳,只怕上下不服。”
“你说谁?”赵能、赵得十分不爽。
“愚蠢可笑?”高展停笔,扭头看看赵能、赵得,又冷冷地望望雷横:
“我倒觉得他们兄弟二人忠诚耿直、认真负责,不像有些做公的,我让他向东,他偏偏向西;我让他无罪释放,他偏偏敲打竹杠。
“别看衙门上下公人众多,却都不听我调遣。雷都头,换作你是我,无人可用,你当如何?”
雷横心头一惊,知道他敲诈晁盖无辜乡邻之事已经败露。
想要辩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一时间吭吭哧哧,憋闷难言。
赵能、赵得见雷横窘迫,心情更加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