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冰镜界,有一株培育了近千万年的七祥草,是当年魔界护法尘风种下的,正是你所需。”
“多谢镜神。”辰月行礼谢过,转身御云而去,洞明镜闪了几下,恢复了常态。
从天月台到东极冰镜界,辰月并未花费多少时辰,入了东极冰镜界,辰月才发现这里竟空无一物,四下皆是茫茫一片白雾色。
在冰镜界中走了好一阵,正待辰月要先行退出去,取些可分辨方向的法器再来时,却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有平立在地面上的影子,近前几步一张望,可不正是在洞明镜中看到的那石岸,长在上面的七祥草正变幻着这各的光。
在辰月渐行走近七祥草之际,忽闻得有个中沉的男声自前方传来。
“仲河,是你来了?”
辰月抬目看去,见到前面白茫茫光影之间,似有一个修长的身子,只是他负手背立,除却看清他一头蓝发束于头顶,身着白色长衫之外,虽在说话之际微侧了头,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尘风?”辰月有些意外,想不到魔界护法,竟会是这样一个儒雅男子形象。
“怎会是女子?你不是仲河。”尘风的声音微异。
“我乃千凝山辰月,此来欲求七祥草救命,望……”辰月禀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开口,却不想才说一句就被尘风一甩袖打断,道:“我数百万年种七祥,为的便是能等到仲河,你说救命便要来取?笑话!速速滚出去!”
“那么,便得罪了!”辰月其实早料会如此,迅速从袖间召出青鸦边护住自己,边直朝七祥草所在伸手。
“哼。”尘风大怒,甩袖侧身,一招直探辰月胸侧,辰月翻腕将青鸦匕剌出,却奈何尘风法力强大,让辰月几欲松掉青鸦匕。
眼见辰月要被尘风扣上心脉重伤,尘风却在见到青鸦时眼中闪出惊骇神色,急速收招翻身侧跃落在旁边,背对着辰月问:“这‘问情’怎么会在你手上?”
“问情?”辰月连退数步站稳,看自己手上的青鸦疑惑,后道:“它是父尊所赐,名曰青鸦。”
尘风闻得辰月之言,停了一刻后,忽然仰首大笑起来,道:“青鸦?情哑?他竟为它改名至此?”
然后,又在辰月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尘风突然发力,侧身移身,广袖翻飞间他已然一伸手,果断地将那七祥草拔起握在了手中。
尘风手握七祥草,目光悲愤地看着,道:“仲河,我已为你在此守了近千万年,你竟还不肯原谅我,你好狠的心,好狠!如此,便是我一心痴妄,我毁了这七祥草,再去寻你问个明白!”
辰月闻得尘风要毁了七祥草,立刻大惊,欲出手阻拦,却被尘风一甩袖挡出了数丈,又被尘风一记掌力击在胸口,让她险些呕血。
眼看尘风急速前行,要出了冰镜界,辰月顾不得其他,拼着剩余气力,曲指捻诀,却不料忽地眼前几束光影急急速闪,原本正要出了冰镜界的尘风硬生生被打退了回来,白茫茫的光景中,一个身着紫袍的身影从天而降。
“卓桑!”辰月喃念。
卓桑看向辰月所在,急速飞近,扶手将她欲倒的身子揽住,轻笑道:“看来,我来的倒正是时候,凡人英雄救美的戏码,我今日撞上了。”
辰月笑,却扯动胸口一阵微痛,忍不住轻咳两声。
卓桑见此,又微闪着目光涩笑一下,道:“为了舒渊,你可真是连性命都拼得,我都忍不住生出妒意了。”
辰月张口欲言,却被卓桑示意止住,然后眼前有紫光一闪,被重重困意压下失了清明。
“辰儿,这天地间的东西,你若想要,我便取给你。”
:鬼王接任
等辰月再次醒来,她已经是在小仙居中,姬华眼巴巴地侯在旁边看着她,阳光斜斜地从窗台照进来,一切再熟悉不过。
见辰月醒来,姬华立刻叫了非衣去朝乾殿报个话,辰月细问了姬华几句,方知三尊已然出关,舒渊经由七祥草和三尊倾力出手,不仅除了妖毒,还多了百万年功力,成了天地间现在一等一的大消息,仙家都言舒渊真乃天定双仙命格,机缘造化天成。
同时,辰月从冰镜界中斩杀尘风,取得七祥草之事亦传的甚大,都言千凝山了位能干弟子,竟能将上古魔尊护法除去。一时间,舒渊和辰月名声大振,俨然成了修道之中新秀领军。
接连几日,千凝山中多有仙家前来,一是为贺三尊出关,二则亦是欲亲见舒渊和辰月,舒渊应付十分得体,辰月则不太有力气应付,所性借口元气有损,留在小仙居中休养。
辰月自醒来便一直在回想自己做过什么,却只记得自己进入冰镜,之后什么都记不得,姬华猜说许是同尘风激战留下的毛病,辰月最终只得安慰自己是如此。
闲散了半月,舒渊每日都会来探望辰月,言语甚是关切,辰月心里很是受用,却又每每感觉有些隐隐的心疼在某处游离,夜间亦是梦境连连,却又醒来从不记得梦了些什么。
一日大清早,辰月还懒懒地躺在榻上不肯起来,非衣衔了一纸请柬落到榻边。
辰月信手接过翻开,本以为许是哪家仙府的宴会请她去凑个热闹,正欲让非衣拒了,却不想看到的竟是前任鬼王归寂,新任鬼王登基大典。
辰月从榻上坐起,许久才回过神,叫了姬华进来帮他梳洗,换了身较为得得体的衣服后直朝着朝乾殿去。
朝乾殿中元始天尊正闭目入定,辰月不敢打扰就立在殿外候等,直到将近正午时分元始天尊才睁眼唤她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