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达半个世纪的代差,傻柱可以创新或改进的工作实在太多。但受限于目前的科技水平和物资数量,一时间傻柱也不知道要从哪个方向开始着手。
傻柱想着写着,在纸上胡乱罗列着很多项目名称,增增删删、写写划划。
他本没有随身带钢笔的习惯,又一时懒得削铅笔,就在桌上拿了根木杆沾笔,凑合用着。
沾笔的使用是需要技巧的,对用笔的角度、下笔的轻重都有要求。
傻柱用它对付着写几个字还成,写得多了,不是洇一大团墨水,就是把稿纸划破了。
写坏几个字就把纸一揉,划破了就把纸一扯,办公桌上很快就被傻柱搞地一片狼藉。
刘岚见了,斜着眼睛给他收拾桌子,开口就是一溜的怪话:
“你糟蹋纸干吗?干干净净的本子纸,留着上茅房多好。你有装领导玩的那工夫,还不如出去揉馒头去!”
“嘿!”傻柱指着刘岚,刚想火,王主任就推门进来,喊着傻柱和刘岚出来帮着揉馒头。
餐饮制作一切都靠手工的年代,食堂里上千人份的面点制作,是不分工种,需要集体上阵的。
二合面馒头还好说,杂粮窝头很容易散,揉起来更慢,王主任时常也得下手帮忙。
傻柱装模装样揉了几个馒头,向刘岚悄声问道:“今天没招待了吧。”
刘岚低声回复道:“估计没有,都这個点了。”
傻柱和刘岚对视了一眼,两人就趁着大家忙乱的时候,分别从后厨开溜。
傻柱骑着车子回四合院,到了院门口附近遇见了棒梗。
棒梗身上脸上弄得脏兮兮的,举着根长竹竿,带着稍干净一点的小当。兄妹俩都在抬着头张望,不知在寻摸什么。
“棒梗,嘛呢?”傻柱捏了车闸问道。
“折老根呢,最近玩拽老根净剩输了,阎解放说是我找得老根不行,得从高处折。”棒梗回复道。
“阎解放懂个屁。老根要捡打了霜以后自个落的,还不能直接就用,得放鞋里捂着,这鞋越臭,捂出来的老根就越结实。我玩老根内会儿,你………”
“唉……你小子都开上车了。”傻柱看着棒梗,突然想起来自己经过的真实岁月,心里惆怅无比。
“傻叔,你给我糊个燕儿呗!”棒梗对傻柱说道。
“就是,傻叔你给我俩糊个燕儿,我们就不找老根儿了。”小当也拽着傻柱的胳膊央求着。
“糊个毛啊!谁家小孩腊月里玩燕儿的。这么大北风刮着,你是玩燕哪,还是祭天哪?”
傻柱看着棒梗兄妹俩,没好气地说道:
“俩都是小白眼狼。整天有事求我才傻叔过来、傻叔过去的。傻叔这称呼,谁给你糊燕儿,就只值个屁帘的。”
傻柱一拍胸口,豪迈地说道:
“来叫声傻爸,不,叫声亲爸爸,就给你糊个红头绿翅带响的肥燕儿,保准哨得好着哪!”
年龄虽说还小,但毕竟没了爹,棒梗这孩子心里很是敏感。
傻柱这番调侃的言语,让棒梗小脸涨地红,一种受了欺负但无力反抗的委屈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