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
沈轻摇头,心里暗想“这么久了我哪还记得。”
萧屿双臂环过她,抓起手拉着弓,说:“站直身子,手臂伸直,双脚打开,与肩同宽,瞄准靶心后迅松开箭,不要犹豫,敌人不会等你一直瞄准,给你猎杀的机会。”
沈轻乖乖照做,一箭正中靶心。
“我自己试一下。”沈轻说着,萧屿便松开手,叠放回胸前,观察着。
沈轻心里记着他说的话,再次拉开弦,箭离弦后出“咻”的一声,射在靶子上。
萧屿鼓励道:“第一次练,已经很不错了。”
沈轻内心是喜悦的,想去拿箭,萧屿已经递过来了,她练了好一会儿,准头都不错,后面都能射中靶心了。
萧屿让她量力而行,没有基本功过度练习只会适得其反。
让沈轻歇息后,自己倒是练起来了,他刚一拉弓,弓箭便出“嘶嘶”的声音,拉开这把弓的力量需要更大,对他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紧接着射出第一箭,远处的靶子轰然倒地,惊起地上的灰尘。
这力量也太惊人了。
白露看傻了眼,惊蛰注意到她的反应,抬臂轻合上她微张的下巴。
“不必惊讶,这些都是主子信手拈来的。”
白露手指微颤,指着倒地上的靶心说:“这,这也是信手拈来?将军力气也忒大了。”
惊蛰见她如此,便逗她:“这算什么,我们主子可是能徒手把匈奴人的脖子硬生生拧下来的人。”
白露此刻只觉后脊一凉,带着些许同情的眼光审视着自己夫人,嘴角微颤,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说:“那将军还真是勇猛,只是苦了夫人了。”
“什么?”最后一句惊蛰没听清。
“没,没什么。”
萧屿带着沈轻在猎场一连住了几日,白日除了跑马射箭,还带着她进山打猎,沈轻虽不大喜欢射猎,但见着萧屿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总归比待着祁都城里闷着要强。
萧屿从小就是在山野草原上蹿着长大的,又常年习武,体格好,耐性久,沈轻不同,走过一段路就觉得脚疼,萧屿便让她坐马背上,自己牵着绳一边寻着猎物,一玩就是好半天,肚子饿了就吃点带出来的干粮。
最后还是时七来喊才回了营帐。
帐外时七小声地抱怨着:“夫人怎么这般惯着主子,山里都是蛇鼠蚊虫,主子也真是,自己玩的开心也不顾虑一下夫人。”
惊蛰笑他不懂情趣:“人家小夫妻的事,你懂什么,夫人若是不想,就咱们主子还能强迫她吗?主子对夫人好,夫人也会想着对主子好这叫双向奔赴,势均力敌,你又没成亲你懂什么?”
时七不服气,说:“怎么了,我又没说主子不好,你这话说的就好似你成亲了似的。”
帐内萧屿掀开帘子,探出头扫了左右两边的二人:“说我什么呢?谁要成亲。”
惊蛰脱口而出,卖了时七:“时七说您不疼夫人。”
时七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何时说过这话,他可冤死了,哭着连忙解释:“主子,我没有,惊蛰瞎编的,您可要相信我啊。”
萧屿睨着他,说:“没有?那是说我什么?”
时七做出狗腿样:“我说主子心细如尘,与夫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夫人待主子亦是体贴入微,眼里只容得下主子一人,让属下羡慕不已。”他滔滔不绝吹嘘着,也不算吹嘘,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萧屿心情好,不想为难他,末了拍了拍他胸脯说:“看上哪家体贴人了只管同我说,你家主子都能办。”
帐帘再次放下,萧屿坐回案前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