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不想再和阮甜有任何交集的。
但是我妈却放不下这么多年老邻居的情谊,非逼着我去接阮甜出院。
拆石膏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恶臭。
这么多天没洗澡,汗味加上石膏原本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没忍住皱眉倒退了两步,阮甜却悄悄抓紧了床单。
自尊心这么强,以后怎么办呢。
回家的路上,我随口问:「阮甜的伤怎么说也是因为那个男孩子而起,他这几天没来吗?」
阮甜的父母听到他的名字就满脸怒意。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阮甜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好半晌,她才勉强开口。
「阿玦说最近没时间,过两天来家里照顾我。」
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当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倔强,死撑罢了。
而
阮阿姨还想说话,但被阮叔叔拍了拍手也就作罢了。
但我不想阮甜好过,转头叮嘱阮阿姨:
「阮甜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做吧,她受伤了本就不顺心,心情好了才有利于身体恢复。」
我不求别的。
只求阮甜跟白玦锁死,别再祸害其他人了。
阮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了。
她的意思我怎么不懂呢。
阮甜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的大人都彼此心照不宣地认定了对方家的孩子。
至于我对阮甜……
我歪头想了想,懵懂的爱意从何处而起我已经不记得了。
至于爱意是从什么时候消散的……
大概是阮甜误会我要欺负白玦,而将我吼了一通的时候?
或者是为了送白玦回家,忘记我生日的时候?
总之,现在的我,视她陌人。
不会特意的报复。
也绝不参与任何有关阮甜的事了。
希望他和她,长长久久。
只是不知道那个叫阿玦的少年,能不能受得住以后的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