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就读到了半夜,灯罩中的油灯冒出了灯花惊醒了他,抬头一看月已上中天。
“竟然到了半夜,时间过的可真快。”
陈北陌站起身来舒展了下懒腰,久坐不动者多舒筋骨大有益处。
他站起身来才想到自己没吃晚饭,但是肚子竟然不怎么饿。
“这是怎么回事?”
陈北陌揉了揉肚子,今天只吃了早饭,中午到现在就只喝了些茶水,竟然一点也不饿!
“难不成是饿的没知觉了?”
他起身就要去灶屋寻些吃食,可当出门看到院子里对星吐息的北辰君猛然一怔,随即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莫不是辟谷了?”
传说修行者不食人间烟火,只引山间清露,或食草木绿叶,便可充饥而活。
但这是修行到一定境界才能做到的,显然陈北陌如今不应该有这种境界。
他想明白后平息了心情,喜怒哀乐过大都会损性伤身,既然修道也要修心,平缓了心情后陈北陌才回阁楼安心睡去,这一夜他睡的无比香甜。
……
三月十六,天光难得放晴。
陈北陌一早就起床出城,顺着车水马龙的大部队出了城。
城外官道上不时有三两行人往来,或有车马踏着灰尘驶向各处。
陈北陌背个挂肩包裹往河边走去,他寻觅了一处十分偏僻的河段,来到了宽广的颖水之畔。
陈北陌还坐了渡船,来到了北岸,在北岸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他分开岸边茂密的水草,然后衣袖一挥便落下了一条小蛇,眨眼间就化作半丈长的大黑蛇,显然是北辰君。
它到了野外也逐渐活跃了些,各处乱爬。
陈北陌席地而坐,取出了一葫芦酒,然后平息了下心境,接着一口喝下半壶的杏花酒。
纵然是低度数酒,可也让陈北陌两颊微红,意识有些混沌。
而陈北陌要的就是这种状态,他静心盘坐,肚中的酒水逐渐挥效果,意识略微涣散却有了更多更真实的幻想。
陈北陌控制着自己心神,默念背了不知多少遍的口诀,心中观想着滔滔大河水,同时井中水也自浮现在脑海中。
江河大川连深井,地土戊司困坎水,癸水下阴,壬水上阳,陈北陌以自身为天地媒介,上承阳水大河波涛,下接阴水井中古寂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