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他们二人各自找了根柱子靠着休息,刚才那几招两人都用了十成的力——书房内被打砸地已经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公主是个贴心的姑娘,吩咐宫人端来热水,在地上泡起了茶,自己喝了一杯,又给他们都倒上一杯递去,说:“有事好好说,动不动就打架,跟街上的溜子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王妃姐姐看上离王你哪里!”
公行离喝了一半,喝不下了。
公主的话,国君听着很受用,茶水一饮而尽。
“还有你啊皇兄,怎么说你也是咱们冷牙的王,还斗不过大兴的王爷,啧啧啧!”公主的一声啧啧啧,包含了所有人类语言中的鄙视。
国君气地把杯子给扔了,他对妹妹的叮嘱还是那句话:“到了冷牙,多闭着点你的巧嘴,少说话。”
公主哼了一声,起身就朝书房外走:“我还是回去继续烤我的野味吧,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这么美味的肉。你们要打就继续吧,懒得管!”
她走后,两个男人一时没有说话。公行离准备回去,正要走出书房,国君在他身后说道:“若是你不愿意让她留在此地,本君不强留。但是,到了京城,还望照顾好我的妹妹!”
“这是自然!”
回到院子,银华天一人在院子里守着。
“岳丈今晚辛苦!”公行离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坛酒,准备今夜和他的岳丈好好喝一喝。认识这么久,他们还没有好好地喝过——上次并没有喝几杯,光给银华天出主意怎么讨好丈母娘去了。
看到就银华天来了劲,漫漫长夜,没的抱欣儿已经够不爽的了,若是有点酒,勉强解解心头愁。
“你没告诉银儿现在的局面凶险吧。”两口酒下肚,银华天的态度缓和了一些,“她不知道最近的杀手一波接一波,也不知道四皇子在宫外遇险,更不知道我和欣儿每晚都守着这个院子!”
不知道也就算了,还认定了他们二人是在屋子里卿卿我我,这让他如何解释?银华天头疼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日在隔壁屋子里才解决了一个潜伏进来的杀手,她就到院子里来了,他们为了不让她操心,索性两人就上演亲密的戏码。
想到那画面,银华天的老脸一下就红了。
他既担心银儿的情绪激动伤了身子,也担心欣儿动手时一个没注意也伤了身子,她还说:“银子是我两辈子都跟定的人,她要是有个万一,我一定奉陪到底!”
所以,这几日,对付杀手的时候银华天几乎都是全力在绞杀,能不让叶欣欣出手就不让她出手——慢慢的,她从着急出手,到偶尔出手,再到在一旁各种花式叫好——他们二人的感情就像熊熊燃起的大火一样。
这些,公行离都知道,心里万分感激:“让你们二老操心了,小婿心里有愧。”
“无妨,我只在乎我的银儿是不是平安,是不是开心。”银华天说着又喝了两口酒,谁让她的女儿就是爱公行家的这个混账呢,只好爱屋及乌,让女儿更开心些。
他想了想,又说:“国君的建议你可以好好再考虑,那伙人确实是冲你来的,几次三番对银儿下手,一是挑衅二是要挟你。”
公行离没有说话,拿起坛子猛喝了好几口,才说:“怪我,当初将飞星阁交给父皇时,没有考虑周到,以至于引起阁内有些人的不满,他们以肃清的理由追杀我,好像也是小婿咎由自取的。”
银华天见他自责不忍说再责怪于他,加上这几日,每天夜里他与自己在屋顶守夜,到天快亮非连来时,才会回屋小睡。
自打余银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后,就极少使用内力,她深怕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对周围的感知也弱了很多。其实
非连一早就混在入城的队伍中,她愣是没发现。那日被她撞见,也是因为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