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大笑:“不瞒栾教师,正是知县相公要我来劝说兄长的。”
“当真?”
“千真万确!!”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笑意。
栾廷玉急忙扭头观看。
只监牢外走来一群人,为的不是别人,正是知县高展。
身后带着扈三娘、韩丰。
再后面跟着杨志、朱仝、雷横、赵能、赵得等人。
高展面带笑容,走到近前,双手抓了栾廷玉的双手,说道:
“栾教师,下官正式邀请你留在郓城县,为国报效、保境安民,还望不要推辞!”
人怕见面、树怕扒皮,高展不计前嫌、既往不咎,反倒让栾廷玉窘迫难当。
他犹豫了一下,下跪磕头:“罪人栾廷玉无德无才,恐负期待。”
高展劝道:“你就不要谦虚了,杜管家、扈三娘都一再保举,说你‘铁棒栾廷玉’足智多谋、万夫不当,万马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下官十分爱惜你。
“刚才下官请杜管家试探你,让你将劫杀下官的责任推给祝彪,没想到你光明磊落,宁死不愿卖友苟活,与那祝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云泥,下官更是钦佩。
“无论如何,请栾教师留下来,帮助下官治理郓城、造福百姓、兴旺百业,如何?”
栾廷玉暗暗心惊,又觉得惭愧。
心惊的是,幸好听从内心,没有将责任推脱给祝彪。
若是推卸了责任,定会让高知县看不起;
惭愧的是,自始至终,高展无错,是自己无端劫杀人家。
人家将自己抓捕在监,不打不骂、好吃好吃,并无半点亏待之处。
如今还要重用自己,给脸必须接着。
再者,观其言、知其行,高展态度诚恳、平易近人,怎么看也不是传言中“污人妻女”的淫邪之辈。
“既然相公不嫌小人是个乡野村夫,我栾廷玉从今以后唯相公马是瞻,死而后已。”
“太好了!”
高展大喜,催促道:“更衣,我已在县衙内宅摆下宴席,为栾教师压惊。”
……
宴会厅里,红灯高挂、喜气洋洋,摆下四桌宴席。
县丞、押司等文职官员已在宴会厅等候。
加上杨志、朱仝、雷横等人,郓城县的关键人物齐聚在此。
高展正式将扈三娘、栾廷玉、杜兴引荐给郓城县大小官员,并特意将三人的座位分别安排在自己的左右。
扈三娘地位“特殊”,当仁不让紧靠着高展坐了。
栾廷玉、杜兴却一再推脱,不敢入座。
高展直接将两人拉过来,两人这才恭敬坐下。
众人轮番向栾廷玉和杜兴敬酒。
酒过三巡,高展起身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