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寿说道:“相公请讲!”
高展指着花子虚说道:“刚才你没来,孙寡嘴损我财物,不但不赔,还跑去搬来这些位气势汹汹的大官人。
“他们一个个抡刀刺剑、拿枪带棒,要取我等性命、烧我亲戚房屋。
“照着东京城的律法,杀人放火,理当问罪斩。佟知县说说,照着阳谷县的律法,杀人放火,该不该杀?”
“这个……”
佟寿面露难色,随即咬着牙狠:“该杀!杀人放火,理当斩!”
花子虚和孙寡嘴差点儿原地升天,挣扎着分辩:
“没有啊,小人哪有杀人放火?”“冤枉啊,请老爷明察!”
佟寿哪敢饶恕,瞄了一眼高展,冲两人挤眉弄眼。
两人会意,跪爬到高展近前苦苦哀求:
“高老爷,小人有眼无珠、狗眼不认佛爷”;
“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幼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人狗命吧……”
高展不表态,抱着肩膀乐呵呵地看他们磕头。
佟寿察言观色,仗着胆子问高展:“相公,您看这两人也是可怜,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高展问道:“如何将功补过?”
佟寿道:“嗯……让他们多赔钱,赔两千两,饶他们一条狗命,行吗?”
“嗯,行吧!”
高展犹豫一番,如同作出艰难的抉择,说道:“圣上有好生之德,既然佟知县替他们说话,就饶他们这一次吧。”
随后脸色一沉,目露杀气,对孙寡嘴和花子虚说道:
“死罪饶过、活罪不免。你俩给我听好。
“第一,两千银子明天日出之前送到这里;
“第二,再敢欺负武大郎夫妇,要你们全家狗命!”
回身招招手,将武大郎和潘金莲叫出来。
高展搭着武大郎的肩膀,对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百姓朗声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武大哥是当朝太尉府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大哥。
“从今以后谁敢再不三不四地骚扰他、欺负他,便是与太尉府过不去,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而后大声嘱咐武大郎:
“大哥,从今天起,阳谷县你只管横着走。
“但有欺负你的人,抑或在你家门前转悠、不安好心的人,将名字记下来告诉我,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武大郎狠狠地点头,傲娇地扫视众人。
目光所及,没有人胆敢对视。
潘金莲更是心潮澎湃,一双媚眼痴痴凝望着高展,心生爱慕、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