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仗着身材瘦小,躲在床铺之中,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是只要翻动,必会现。
随着脚步慢慢逼近,她心口跳得愈快。“砰!砰!砰!”的声音响在耳边,几近耳鸣。她瞪着眼睛看向来人,内心悲凉一片。
都怪蒋珩,这时候不在,难道她真要被这般恶心的人现不成?
青纱帐子被掀开,隐蔽的东西越来越少,她觉得自己身体仿若踏入虚空,止不住地抖。
那双手逼近时她看清了粗糙的老茧和指甲中的黑泥,扑鼻而来的酸臭味熏得她再也忍不住吐出声,她连忙用手捂住唇齿,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来人眼睛放光,张开的嘴牙黄得酸,浑身上下简直没一处不让她恶心。
“果然有个美娇娘,我滴个乖乖,这么白嫩。”
她闻言死的心都有了,干脆忍住惧意,一不做二不休,忍着颤抖扒下簪子,刺不死他也得刺个口子!
这人有本事就打死她,反正她不能白白受辱,回头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哟,还挺烈,别怕,你那猎户相公上山了,我好好疼疼你啊小美人。”边说边上前夺簪子摸过来。
胡明心吓得尖叫出声。
下一刻,血液骤然在眼前喷溅出来,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被从中间对半劈开,轰然倒在床上。
她怔了下,抬眼望去,是浑身还淌着水喘粗气的蒋珩。他目光狠厉,脸颊溅上了几滴血,看起来犹如十八层地狱的阎罗王,但她现在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哭着抱了过去。
“蒋珩!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
青年的声音暗哑,心疼的情绪几乎化作实质。
烛火再一次燃起,整个屋子点得通亮。帷幔下血色蔓延,纱影沉沉。
另一边胡明心抱着蒋珩,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肯撒手。
像是受欺负憋着不哭的孩童,一旦遇到亲近的人,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染上眼睫。因为蒋珩身子高,她都不需要怎么弯腰,红着眼睛两只手死死环抱,扣在蒋珩的腰上,小脑袋贴着他的腹肌,感受到那温热的温度才没那么害怕。
蒋珩双手一直举着,任凭他如何说她都不松手。
“没事了,我已经把坏人杀了,他不会再威胁到你了。”
胡明心的头险些摇成拨浪鼓,也不说话,就那么紧紧抱着,时不时动一动酸了的手。
都怨蒋珩长得太宽了,明明平时看着还挺清瘦的,抱起来怎么也合不上,好似她的胳膊很短一样。
“我把床褥整理下好吗?就在那里,我不走。”
他的手指向床幔,距离现在的位置不过两丈远,胡明心有些犹豫,但怀中温热的气息稍离,她脑海中就想起那人恶心的脸,弓着身子摸过来,咧开嘴满口黄牙。
连忙闭紧眼,尖叫一声又把人扯了回来,好在蒋珩怕伤了她不会用劲儿,很轻松就扯回来了。
蒋珩叹了口气,想动一动腰结果不小心蹭到一处柔软,周身被少女甜杏的气息包围,血液霎时下涌。手僵硬地举着完全不敢再动,形象看起来滑稽至极。
“总不能因为一个坏人我们今晚都不休息了吧,听话,我就是去给你整理下床铺,不会有危险,我不离开的。”
压低的嗓音又轻又柔,似是潺潺溪水,流进人心里,润泽万物。胡明心感受到了安抚,但她不想放,蒋珩身子抱起来热乎乎的,又硬又软,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块滚烫的石头外面包裹了层层软棉,捧在手里比手炉手感还好。
“不要!”
她就想抱着。
蒋珩闭了闭眼,很想就这么从了算了,只是这姿势,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啊!要抱也应该是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