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此时并不在咸阳,姒音又懒得去看胡亥,于是直接去了韩非那里。
韩非正在自己府上处理公务,听人禀报玉衡公主求见,连忙把公务放一边,亲自去把姒音迎了进来。
姒音跟着韩非一路走一路看,到了后院之后,姒音大声说:“呀,没想到前几日见你时,你还是阶下囚。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中书令大人,还住上了这么大的院子,比我那小院还大呢。”
韩非无奈地笑笑:“公主可别挖苦下官了,下官有今日多亏了公主与陛下。”
姒音盯着韩非看了许久,说:“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意气风的少年郎。”
韩非沉默半晌:“如今公主为君,韩非为臣,下官不敢造次。”
姒音撇撇嘴:“无趣。我要走了。”
韩非:“公主欲去往何处?”
姒音:“韩大人这是在关心本公主还是在测探本公主的行踪?”
韩非:“下官不敢。”
姒音见韩非一直以下官自称,明白他是想与自己疏离,感觉被卸磨杀驴了,心头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一挥衣袖打翻了桌上的茶具,然后生气地说:“既然不敢,就不要多问。本公主告辞了,祝韩大人步步高升。”狗屁的朋友!
韩非看着远去的背影与满地的狼藉。淡定地端起面前仅剩的一个茶杯喝了起来。公主啊公主,再等等吧,等韩非真正能在秦国立足时,再与公主做朋友吧。希望到时公主还愿与韩非做朋友。
姒音越想越气,直接上了马车去了桑海,要出去游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先去小圣贤庄与先生们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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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游历还未归,姒音便去了伏念的院子准备先找伏念告别,没想到颜路恰好也在。
伏念与颜路听完姒音的说辞。伏念说道:“既然秦王陛下已同意,你去便是,我等不过是教授知识的夫子罢了。”
姒音:“先生此言差矣,两位先生兢兢业业教书育人,于学生而言,与老师无异,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学生要出远门,自当前来与二位先生知会一声,还望二位先生不用担心。”
颜路听完爽朗地笑了一声:“教书育人乃我等本职,公主身为秦国公主,这小圣贤庄能教给公主的东西并不多。公主有这份心,倒是难得。不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公主虽年纪还小,却心智过人,早早历练,也未尝不可。”
伏念点点头:“你既以小圣贤庄学子自居,往后便要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可给我小圣贤庄蒙羞注意自身安危。”
姒音以大礼拜别两位圣贤:“多谢两位先生教诲,学生自当铭记于心。”
于是姒音抱着伏念送的一把软剑和颜路送的一本七国杂谈出了伏念的院子。
姒音:怎么感觉我是来打秋风的?
八月初二,一路上走走看看,姒音的马车终于到了秦赵交界处。出示了通关文牒之后。姒音正式踏入了赵国领地。
一个月后,秦国公主玉衡出使赵国,在赵国无故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六国。秦王派人向赵国讨要说法,赵王坚称不知情,秦王大怒,亲自举兵攻打赵国。
赵王当然不知情,姒音到赵国玩了半个月就丢下了马车,伪装了一些打斗痕迹,换了一辆马车带着幽暮幽林往东海之滨去了。
与此同时,东皇太一回在秦赵边境找到了嬴政。
东皇太一看着秦王欲亲自带兵攻打赵国,劝道:“陛下乃一国之君,怎可为了区区下臣之女,行此冒险之举。”
秦王凤眸微眯,眼神里透出无限寒意:“国师莫不是忘了,她不仅仅是你的女儿,也是寡人的义女,更是我秦国公主!”
东皇太一动作一滞,很快又说:“陛下息怒,臣只是担心陛下身体,亲自带兵,是否冒险了些。”
秦王:“哦?以国师之见,应当如何?”
东皇太一:“依臣之见,应当先派人先行,待大军攻入邯郸,陛下再亲自前往,此举不仅保证了陛下的安全,也可让陛下亲自消除多年来的困扰陛下的梦魇,亦不会让玉衡公主的心思白费。”
秦王看向东皇太一,神色如同大殿中的烛光一般晦暗不明。
最终秦王回到了咸阳,派遣原相国吕不韦旧部,岁的少年将军——甘罗为伐赵先锋。
东皇太一回到阴阳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东君已死,从此阴阳家再无东君,任何人不得提起。”然后派人寻找姒音,他可不能让棋子脱离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