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哥掖着藏着”
“您这话说的。”谢霜辰发了个笑脸,“我犯得着么”
郑霜奇过了一会儿又说“年底各种活动节目都多,你不走动走动”
谢霜辰说“我无名小卒一个,想走动人家也不要我呀。”
郑霜奇说“你可不是无名小卒,你红得很。”
谢霜辰说“小打小闹,登不上台面,跟几位师哥老艺术家比不了。”
郑霜奇发了一个中老年表情包过来,紧接着说“二师哥才是老艺术家,这不今年又上春晚了,风光呀。”
要不是谢霜辰知道郑霜奇眼里只有一个“钱”字,否则真的会以为郑霜奇这是在说杨霜林的风凉话。他脑子里多绕了几个弯,说道“那可真是恭喜了。”
郑霜奇说“甭恭喜啦,你别叫他挤兑了就不错。”
谢霜辰就知道没好事儿,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这个春节是谢霜辰第一次自己过,他没了师父,喜欢的人也不在身边,倍感凄凉。凄凉到他当天才发现周围都没外卖可以叫了,只能跟家里煮了一包泡面春晚。
节目一年比一年无聊,等到杨霜林上台的时候,谢霜辰差点睡着过去。
老哥还是穿着西装,不管是不是真的春风得意,至少脸上笑容堆到发光,谢霜辰觉得杨霜林应该去当一个演员而不是来说相声,说相声有点屈才。不过跳脱开原来学艺生活的环境,谢霜辰对杨霜林的态度竟然有一些惋惜。他最喜欢四师哥,对于其他几位师哥仅仅只是没那么亲密而已,那时大家都跟着谢方弼认真学艺,没有人混日子,可为什么现在的结果却大不相同
一时间令人唏嘘。
大年初一,谢霜辰早早起来去姚家拜年,这天是他的生日,二十四周岁,本命年。
这天生日容易被忽略,全国人民都忙着互相串门子,哪儿有空吃蛋糕谢霜辰也在初一的例行公事中完美的忘记了这些。
去姚家难免又是那一套,姚笙到了之后,谢霜辰他后面,问道“二小姐呢”
“怎么了”姚笙反问。
谢霜辰说“他没跟你来”
“他跟我来干嘛”姚笙觉得谢霜辰脑子不好使,“吃饱了撑的”
“你太冷血了”谢霜辰叫道,“你叫一个小孩儿大过年自己跟家呆着,多孤独寂寞冷啊”
姚笙冷言说“我是你自己觉得孤独寂寞冷他巴不得我不在家呢。再说了,我把他带来有什么理由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弄了一个小孩儿回来而且这个小孩儿还有点家世,保不齐我爷爷打个电话就叫他们家人过来了。”
谢霜辰说“费劲,弄的跟敌后武工队一样。”
姚笙说“不过我觉得,他们家也该来人抓他了。”
“怎么了”谢霜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占星了”
姚笙翻了个白眼“贵社最近的视频在网上传的那么红火,人家里能不知道”
“你说这个啊。”谢霜辰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着啊”
“你管叶菱了么”姚笙忽然问。
“没有,相安无事。”谢霜辰说,“我今儿过生日都忍住没给他发消息,哎,这一天天的,越活越回去了。咱哥们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
“别哥们儿哥们儿的。”姚笙说,“叫师哥,没大没小。”
“行行行,今儿在师父家,你说什么都行。”谢霜辰摆摆手,“要不是你爸没入行,你得管我叫师叔。”他这话也不假,当初他拜了姚笙的爷爷姚复祥为师,姚复祥跟谢方弼是一辈人,按理说谢霜辰的辈分比姚笙大。可问题在于姚笙他爸没有入行,姚复祥说他爸吃不了这碗饭,然而姚笙是个好苗子,老爷子亲自带大的,这才有了此等辈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