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溶月永远都忘不了,那年她躲在金銮殿后面偷听到的那句话。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当着圣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诉说着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公主是璀璨的明珠,臣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将明珠捧于手心”
她虽看不见他,但她可以想象出他说话时的样子,星眸含笑,唇角微扬,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景泽辰吻到忘情,她的唇柔软香甜,尝过一次再也舍不得放开,他从未这般亲吻过一个女子,以前哪怕是在床上他也不会去亲她们,而宋溶月这个小妖精总能让他破例。
妖就是妖,举手投足间皆是千万种风情。
就在宋溶月被吻的快窒息时,景泽辰终于放开了她,只是人依旧被景泽辰抱在怀里,俩人挨的极近,宋溶月一抬头便能吻住他的下巴。
宋溶月呼吸不均:“你放开我!”
景泽辰嘴角噙着笑,手臂收缩,眼神幽深如海,似要将眼前的人溺毙。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偏执:“孤要跟你纠缠一辈子,是不可能放开你的,乖乖听话,孤会对你好的,月月,孤不舍得动你,但你的贴身丫鬟就不一定了”
宋溶月身体抖了抖,随后怒吼:“景泽辰!你要是敢动秋词一根手指头!本公主跟你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景泽辰轻蔑的笑了:“月月,你没有跟孤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也不可能有跟孤动手的机会!”
宋溶月剪水秋瞳般的眸子望着他,景泽辰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顿时让她脊背生寒,全身的血液似都凝固了。
男子野兽般狂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听孤的话,只有你听话了,你身边的人才有好日子过,把周烨给孤忘掉!”
宋溶月咬了下唇,眼眸闪动,长睫无力的垂下,眼睛变的黯淡无光,极为苦涩的开口:“景泽辰,我不就是在年少时抢了你一头鹿吗?你可至于这样对我?”
景泽辰眼神阴戾,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薄唇冷勾,每个字都裹着令宋溶月害怕的绝望:“没办法,谁让你抢了孤的东西,孤此生最恨别人觊觎孤的东西!”
宋溶月眼中聚着豆大的泪珠,一头鹿赔上了她一生,十四岁的她被父母和兄长宠的无法无天,根本不知道怕为何物,所以哪怕知道他是大晋太子她也丝毫不惧。
景泽辰笑的温柔,眼底一片阴霾:“月月,现在的大宋是否还能承受住孤的怒火?”
宋溶月的脑子嗡嗡响,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景泽辰稍稍垂首,吻掉她眼角的泪水:“这么好看的眼睛,哭肿了孤会心疼的”
宋溶月吸了吸鼻子,景泽辰就是个疯子,她不敢激怒他,大宋已无周烨,倘若景泽辰再一次攻打大宋,将无人可阻他。
大漠之战纵然大晋战败,但对大晋的影响并不算严重,大宋的胜利是惨胜,是周烨用命换来的胜利。
她哭的声音都哑了:“臣妾累了,殿下早些回去歇息吧”
“孤今日留下”景泽辰把头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果香,酸酸甜甜的,有点像橙子和柑橘混合的味道,闻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宋溶月心如死灰,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盼头:“臣妾身体还没好,没办法伺候殿下”
“没关系”景泽辰口中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轻轻舔着,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宋溶月身子发僵。
秋风萧瑟,卷起一地的凄凉。
“太子妃的低热一直反反复复,真是一群废物!孤留你们何用!”景泽辰脸上怒气涌现,暴怒的声音震慑众人。
“太子殿下息怒”屋里的人跪了一地。
“行了,怪他们作甚”床帘里,宋溶月懒散的侧躺在床榻上,秋词正拿着巾帕为她擦拭着身体。
太医开了药后又叮嘱了几句,景泽辰挥了挥手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两人,蜡光摇曳、跳跃,地上映照出缠绵的影子,蜡炬化成灰烬,红颜终有一日成枯骨。
景泽辰坐在床榻边上,一条腿随意的平放在床上:“你这身子可真够娇弱的”
宋溶月轻嗤一声:“我是因为什么病的?景泽辰你非让我骂你,你才舒服是吗?”
日日被他那样折腾,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他只顾自己,从未考虑过她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了。
景泽辰确实理亏,他揽住宋溶月的肩膀:“月月,孤以后会注意的,等你身子好了,孤带你去郊外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