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苏奕丞又问道:“我真的那么可怕吗?”手覆上她的手,却才碰到,猛地听见她倒吸口气,似乎碰疼了她哪里。
苏奕丞皱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手抓住她的手,还没用力,“嘶……”只听见她吃痛出声。
这下是确定了,苏奕丞放开她,坐起身来把房间的灯打开,看着那弓着身背对着他的小女人,眉头紧紧皱着。冷然的开口,“安然,转过身来。”
安然不动,继续装死挺尸。
见状,苏奕丞也不再开口,直接伸手把她板过身来,在安然略有些惊恐不安的眼神中,再探入被中,将她的手拉出来,看着她那手背上红肿了一大块,眉头皱得更深,冷着脸问道:“怎么伤的?”
只是抱着你
“怎么伤的?”苏奕丞冷着脸问道,那表情没了平时的温润,多了分严厉,看得安然,莫名的有些害怕。
安然猛地将手收回,撑坐起身,看着他讪讪的答道,“不,不小心碰到的。”她才不敢告诉他其实是怕他过来对她怎么样,所以才就装睡,而就在这个装睡的过程中,很杯具的手砸到了柜子,留下了这一片的红肿和淤青。
苏奕丞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在安然被看的有些坐立不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一个转身,掀被下了床。独留下安然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什么一个情况。
待苏奕丞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只药膏,依旧是没有多余的表情,直径拉过房间里的椅子再她那一头的床边坐下,伸手将她的手拉过,然后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手背的红肿处。
许是力道没有控制住,纵使苏奕丞的动作已经很轻,安然还是被碰疼了,被他握着的手下意识的轻轻一颤,“嗤——!”了声,牙齿紧紧咬着下巴。
苏奕丞皱了皱眉,问道:“碰疼了?”
安然抿着嘴死命的摇头,脸蛋微微的红着。
苏奕丞收回目光,又挤了些药膏放在指覆,这次他的动作更轻,表情更为认真。
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安然突然觉得画面有些模糊了,此刻的画面和脑海中的记忆突然重叠,她还记得六年前也曾经有个男孩这么细心的替她擦药,不过当时的她不像现在硬咬着牙说不疼,而会撒娇的朝男孩哭诉自己有多疼,有多惨,然后换来男孩更多怜惜心疼的目光,然后她就会在心里嗤笑他傻蛋,这么的好骗容易上当。
苏奕丞将药涂好,然后将盖子拧好放到一旁,再回头只见安然低头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却并没有焦距,似乎在想些什么。
“安然?”苏奕丞开口轻唤,却只见她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并没有听到。
“安然?”苏奕丞看着她又轻唤了声,这会安然听到了,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他,眼眶里,还有刚刚因为回忆而噙着的泪水。
“怎么样了?”苏奕丞被她的表情有些吓到,他明明觉得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难道又碰疼她了?
安然回过神,抬手擦了下眼眶,摇摇头,“没有,谢谢。”
苏奕丞看的出她是有心事,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但是她不说他不会问,有些伤口得等时间来慢慢将它愈合,这个道理,他很清楚了解。
正襟坐好,直直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苏奕丞才开口说道:“安然,我们谈谈吧。”
安然看着他,问道:“谈什么?”
“安然,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欲望有冲动也是正常,这点你明白吗?”苏奕丞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安然脸突的爆红,她当然明白她口中那正常的欲望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其实是她该尽的夫妻义务,他有要求,并不过分。此刻既然他提出来了,那么她当然再无拒绝的道理,可是……可是她真的,真的没有准备好!
如此想着,安然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倾去。
苏奕丞看着她那红得跟番茄似得脸蛋,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形象该是有多么的糟糕啊,让她如此惊慌和害怕。
无奈的轻叹了口,他突然觉得这谈话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明明谈话是他平时接触到最多的工作,可是此刻,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许他真的该找找身为政委的父亲,找他传授几招谈话的技巧。
最后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没什么。”起身将椅子归位放好,然后绕道床的另一侧掀被子上床。安然愣愣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的动作,心里只觉得有些愧疚,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只在心里暗下决心,下次,下次他若是再有需要,不管自己准备没准备好,她定不再拒绝躲避。
“睡吧。”苏奕丞淡淡的说道,然后按了灯直接躺下。安然点头,也侧身躺下。
黑暗中,两人分据床的两边,中间空出了大大的空隙。
安然抓着被子躺在床沿,睁着眼,没有入睡。同陌生人同床,她还是紧张。当然昨天列外,因为睡着,她并不清楚。
只闻床的另一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安然那悬着的不安的心也一点一点逐渐放心,顺着困意,眼睛一点一点的合上,呼吸也重归于平缓。
就在安然差一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旁的苏奕丞一个转身,轻巧的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脖颈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膀。
安然因为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身子本能的一僵,那原本已经袭来的困意也一下散了个精光,整个人一个激灵,却不敢动弹,闭上眼,正准备‘舍身救义’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而后那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