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侯就更该走上这么一趟了,”寿平侯看向苏夫人,“母亲病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在一旁侍奉?有劳夫人同我一道走这么一趟了。”
两人原本就要出门,此刻寿平侯又这么说,苏夫人岂有不应的道理。
两人默契的忽视了碧玉带了几分忧虑的脸色,率先起身,往寿荣堂而去。
碧玉见了,也顾不得和瑄和行礼,赶紧跟了出去。
谢瑄和眼珠子转了转,喊来金芝:“方才是哪几个跟着爹娘出去的?金芝姐姐明儿叫他们来陪我说话。”
听得此言,金芝倒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还得夫人先同意才成。”
“这是自然,”谢瑄和应了一声,又打了个呵欠。
他年纪小,原本歇得就早,今日自外祖家回来,还学了一诗,自然比平日倦得更早些。
只是他想着再等等爹娘,便拒绝了金芝劝他先睡的话,只许了先洗漱。
那厢寿平侯夫妻带着几个亲信离了正院,还不等走远,苏夫人就瞥见跟出来的碧玉。
与早先出来时相反,这会儿碧玉倒是磨磨蹭蹭落在了后头,眼睛还不住往边上的小径打量。
苏夫人轻轻扯了扯寿平侯的衣袖,朝那边侧了侧头。
寿平侯自然也注意到不大正常的碧玉,吩咐身边伺候的小厮道:“盯着她些,若她要走小路去报信,直接捆了赶出去,不知道谁是主子的奴才,咱们府里可用不起。”
“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你若捆了赶出去,还得寻个合适的由头才行,”苏夫人道,“派人拦一拦她也就是了,没得叫你和母亲红脸。”
“总归这几个丫头年纪都不小了,寻个时机一家子除了奴籍嫁出去,也算全了母亲同她们这场主仆情分。”
寿平侯想了想,很快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这些奴婢一家子都放良嫁到外头,是主家仁德,放到外头,谁不竖起大拇指夸上几句?
可对老夫人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她身边的大丫鬟,都是多年慢慢提拔培养起来的家生子,各个在府里背景深厚,也是她能在府里说一不二,不把苏夫人放在眼里的倚仗之一。
一朝都放出府去,那是挖她的根呢!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