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祚总觉得有些亵渎了人家。
但在心中的隐秘角落,又窃喜起来。
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周围,想知道裴萧萧日常起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虽然和相府的常住地肯定有很大不同,但相府千金出行,帐中肯定是有她惯用、爱用之物的。
但帐中除了一本本书册,还有一卷卷画轴外,只剩下一摞摞的奏疏。
韩长祚心里“咯噔”一下。
对上裴文运似笑非笑,仿佛把自己底裤都看穿的眼神,心知完了。
裴文运将案桌清理出来,铺上纸,磨好墨,将笔山上的笔蘸上墨,递给韩长祚。
“学到何处了?韩公子默写下来,臣看看。”
韩长祚硬着头皮接过笔,咬着笔杆子,思索片刻后,在纸上刷刷刷地写起来。
裴文运笼着袖子,耷拉着眼皮子,如老僧入定。
字倒是不错,应当是下过功夫练的。
长公主的字就很好,也很有天赋,模仿先帝笔迹能做到惟妙惟肖,就连先帝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子肖其母,倒也难得。
又去看韩长祚写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
又想到他的情况,眉头松了开来。
以他的心智来说,这个内容算是晦涩了。
韩长祚边写,边欲哭无泪。
她什么时候和裴相换了住的地方?
自己一点信儿都没得。
哦,不对,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在这个无眠之夜,韩长祚被迫聆听裴文运对他课业成果的点评,默写了一篇又一篇的课文。
鸡鸣时分,从帐中出来的韩长祚两眼直,双腿虚软,怀里还抱着裴文运给他列出的书目名单。
过来和父亲一起吃早饭的裴萧萧,正好撞上他。
“韩公子?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