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裴萧萧受不了的,是高源景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毒蛇攀附在自己的身上,恶心又恐惧。
她倒是观察过,高源景对其他女子没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这就更引起她的警惕之心。
一出场就想着要对她爹下手了?
她爹不好动,就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裴萧萧暗暗磨牙,心里十分不爽,索性在家不出门。
反正天气热,就当避暑了。
今年圣上的避暑活动,她也不参与了。
少出门,少惹事,苟着。
居家太久,人就容易干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这是裴萧萧穿书后,头一次玩物丧志,叫人用竹牌做了一副麻将,把自己的手帕交全都叫来家里,正好凑一桌。
剩下的那个当替补,谁输了替谁。
本来裴萧萧是不太乐意接触这些的,太容易让人上瘾。
为了一个赌字,倾家荡产的海了去。
孟氏商行也从不沾手赌字相关的产业。
但这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
裴萧萧把这笔帐,给记到高源景头上。
这轮输的是纪丹君,阮文窈顶上她的位置。
她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漫不经心,赢少输多,不知在担心什么。
裴萧萧摸牌间隙,扫了她一眼。
“公西玉泉给你的信没寄来?”
纪丹君摇着团扇,眉头紧蹙。
“头几封倒是日日都有,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等不到。”
“算算时日,他们也快到淮南道了。也不知那边是个什么情形。我有些心神不宁。”
“三筒。”
崔青卿把摸到的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