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方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这是发烧了。
盛又夏匆忙将车开回西子湾,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回房间。
“盛又夏——”
他嘴里喊着。
她将他推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出来。
“过来,把我衣服脱了。”
傅时律说着,抬起了腰,示意她给他脱裤子。
盛又夏紧了紧牙关,她去药箱内找点药,头孢就着凉白开给他灌下去后,她才觉得不对。
喝过酒的人,吃头孢是不是会没命啊?
你对她挺上心的,喜欢?
傅时律躺在大床上,浑身发热。
盛又夏想把他丢在这不管的,西子湾还有不少空余的房间,她随便住一间就行了。
她刚要走,却被床上的男人握住了手。
“给我洗个澡。”
“你就别瞎折腾了,发烧需要出汗,你乖乖躺着吧。”
傅时律是自己起不来,稍微动一下就头晕目眩。他拽着的力道没有松开,“不洗澡睡不着,去放水。”
她就跟他的女佣一样,被傅时律指使着。
他这时候,非常非常难伺候。
也只有季星堂想得出来,让一个瞎子去照顾一个酒鬼,早知道她就把人丢给梁念薇了。
盛又夏进浴室放水,见差不多后,才回到房间。
“可以洗澡了,走吧。”
傅时律手软绵绵地落到脖子处,这会真正是柔弱不能自理,“给我脱一下。”
她弯腰坐到床边,见他解扣子都费劲得很。
盛又夏动作一点不温柔,傅时律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他语气也是硬邦邦的。
“怎么了,不愿意!”
她把脱下来的衬衫丢在一旁。
傅时律腰一挺,还得让她脱裤子。
盛又夏抽了男人的皮带,眼睛盯着他的裤扣看,虽然是夫妻,但之前上床的时候,都是他自己脱。
黑色的西装裤包裹住男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他的腿还有力,结实,做腰部运动的时候,腿上的肌肉都会绷紧。
盛又夏想得有点多,忙收回思绪,解开扣子,握着他的拉链往下拉。
撕拉——
声音犹如一把钝刀子,正在磨人。
傅时律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掌按住,盛又夏感受到了什么,忙挣脱手掌。
“你要不洗我就去睡了,你自己玩吧。”
外人看傅时律的那张脸,肯定觉得这人清心寡欲,跟色字沾不上边。
但谁都不知道,他背地里花样百出!
盛又夏见他老实后,这才拖着他去洗澡。
浴缸内水都放满了,即将漫出来,盛又夏忙关掉了水龙头。
她抱住男人的双臂,但他太沉了,身子往盛又夏肩膀上靠时,她一个踉跄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