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吗?这是医院门口啊,为什么不进去?”
另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找死啊,管这么多,滚!”
讨债的在边上守着,今晚一定要拿到钱不可。
梁母吓得直哆嗦,使劲握着手机。
“我刚才就打过来了,是傅太太接的,她让我们自生自灭,要不然就看不起薇薇。”
你的床暖和,可以给我睡一睡吗?
盛又夏只能听到那边的说话声,但具体说了什么,听不到。
傅时律说了声报警,梁母的声音更响了。
“不行啊,他们说要是惊动了警察,他们改天还会来,而且会直接上手段……”
专业讨债的人,有的是时间。
要不管梁念薇,今晚恐怕真会闹出人命。
傅时律嘴角渐渐绷紧,“知道了。”
盛又夏将书本合起来,看到傅时律挂断了通话。
他退回到通话记录里,果然看到梁母二十分钟前已经打过电话来了。
“你要出去吗?”
他的‘知道了’三个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时律转过身,看到盛又夏的脸色冷硬不少,她一张面孔被灯光照得疏离而冷漠。
“大晚上怪冷的,我出去干什么。”傅时律走过来,在她床边重新坐下,“还是你的床暖和,要是能让我睡一睡就更好了。”
盛又夏将被子扯开些,都不让被角碰到他。
“梁念薇又出事了?”
“确实,遇上了点麻烦。”
烧成肺炎还被丢在地上,这么放任下去……
“那你还不去?”
傅时律才答应过的事,当然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我打个电话。”
他说过不出面的,但这件事还得解决。
季星堂正奋战到一半,卡着,上不去下不来的,接到了傅时律的电话。
他把事情这么一交代,季星堂真是要谢谢他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满。
“谁啊?”
季星堂顿在那,巨为难,“傅主任,我的爷,我这有急事啊!火烧眉毛的事。”
女人的手臂缠过来,抬起腿往他腰上一夹,季星堂简直要栽她身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档子事吗?停一下,梁念薇那边人命关天。”
这种事,能停吗?
能停吗!
“你不是一向很同情她?”
傅时律交代完,压根不给季星堂说不的机会。
盛又夏装着若无其事地翻书,傅时律伸手拿过书,“你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