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空中的少女身形一动,下一刻出现在属于她的无涯居中,也是俯览须弥境之后,徽音才知道无涯居位于中间偏东北的森林之中,离目前还未解封的那一小团雾气较近,无涯居所占的山坡后面的森林里,有一条小河,水流量应该是支流,它了那座现代化别墅的全部用水。
打开门走进别墅的徽音,径直奔向三楼的研究室,翻找后拿出几个米粒大小的金属制品和一块手表大小的东西,检查一下是否能正常使用后便闪身离开须弥境了。这几天她回了京城,从小乞丐那里得到日本人将要动身的消息,而他们不可能真的一路跟踪,对于还没安排好庄子琐事的某女子来说,想要不断掉线索,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乘着夜色正浓,徽音使了个小计谋躲过康熙的人后,腾跃着向日本人现在暂住的地方赶去。她得想办法把手里的几个跟踪定位器给他们安上,要不然就得亲自出马紧迫盯人了,对于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来说,亲力亲为是最失败的事了。
乾清宫。
“什么跟丢了”康熙坐在软榻上,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盯着跪在地上的暗卫,渐渐露出一种压迫的威势。
“奴才该死,司马徽音自回到京城起,每日前往传教士白晋府邸,下午返回京城的府邸中安置,昨天夜里,奴才们明明见她入房就寝,可今天早上却并未见她踏出房门,同在院中的丫鬟也没有叫门。”
“你们”康熙气急,站起来来回走动,良久无奈地下达指令,“派人盯着那个院子和小汤山那边,朕就不信她花银子修的庄子,会不管不顾了”
“嗻”暗卫连忙应声退下,生怕多留一会儿,就被当做弃子处决了。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鹰儿们必能找到人的,总不见得凭空飞了吧”李德全上了杯茶,轻声劝解道。
“朕还真能凭空飞了呢”康熙想起那女子极好的身手,实在没有信心能找到她。而且,这样突然消失是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一直查而无获的日本奸细吧
这样想着,一直为此忧心的帝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有意喊人吩咐一番,却又不知该如何部署,毕竟他连日本奸细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没凭没据的,怎么下达命令如果如果那女子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徽音的房里快到正午时才发出声响,守着的暗卫们大松了口气,赶紧差人回禀主子,再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又一次跟丢了人。只是到接下来的情况,他们就有些怨念横生了,早知如此,他们又何必回去自担失职之责
“诗言,打水来,诗情,我饿了”徽音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只见一直在屋里的两个丫头分别出现,一个端了水、一个端了饭菜往正房而去。
“姑娘,您这懒觉可睡得久,比往常都时间长,今天都快过了一半呢”诗言笑着进屋,走到屏风后服侍徽音洗漱。
“就是,还好庄子上没什么事,要不然还不把李叔急死啊”诗情摆好饭菜,继而打开窗户、拉上帘子,等她回头时,徽音已经转过了屏风。
“姑娘我睡个懒觉,把你们眼馋的,有本事你们也睡啊”某人翻个白眼,坐到桌边取筷用餐,拉上帘子的窗户和关好的门,笑得很狐狸。
哼,想知道我的长相,偏防着你
暗卫们这才明白,是他们着急了,人家好端端睡懒觉,他们却以为跟丢了人,虽自责思虑不周,却也有些腹诽人家身手那么好,能不怀疑吗
着紧闭的门,窗边随风而动的帘子,暗卫们有些犯嘀咕该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吧,怎么感觉人家时时在防着,要不然怎么跟踪这么久了还没见到过这女子的容貌凡暗卫能力都很好的,不至于这么菜吧
娃们,有长进
徽音用完饭,起身走到软榻边,随意抽出边上博古架子上备用的纸张,一边用镇纸压好,一边道“磨墨”诗言跟过来听用,拿过砚台和笔架放好,倒了些水开始研磨。
取一支毛笔想想,徽音见墨已磨好,蘸墨便写,一心二用地吩咐诗言“我画个图,你让李生找工匠造这辆马车,一些关键的部分我会清楚地解释出来,如果工匠不懂,就再找新的工匠。”停了下,似觉不妥又道,“马车的事并不太急,我是你们平时来回不舒坦,骑马又没练熟,造个舒服的马车,哪天姑娘我想坐了,也有的用。”
“是,谢姑娘体恤。”诗言笑了笑,她知道姑娘是为他们好。
“另外,我有事要外出一段日子,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许是到明年了,过年你们自个儿弄,明年庄子上种的东西,等我回来安排。至于李生怎么想的你让他把别院周围的地留着我安排就成了,其余的随他便,种什么都成。”徽音细细画着图,猛然想到别的事,抬头向诗言,“对了,你那还有银子吧,让李生乘我不在,把这个院子也休整休整,如厕和浴室一定要按照别院那样修,其他的屋子就无所谓了,换些摆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