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杨公公打帘进来,“绪小将军托人给您送了一封信来,您是看还是不看?”
子桑蕴想起来许久没见到绪风了,其实心底还是为了他之前做的事情感动,绪风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竟然为了她去和祁酌动手,只可惜脑袋太笨了一些,不知道挑个人少的地方再行动。
子桑蕴颔,“看看吧。”
“是,”杨公公将信恭恭敬敬递过去,一边觑着主子的神色,稍作思考了一番,提醒道:“绪小将军也不知要禁足多久,只希望他下次别做那种傻事了,现在您和祁太傅还没成亲,等成亲后,冒犯驸马爷就是冒犯您,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杨公公说话间,子桑蕴已经将信拆开了,边看边答道:“他就是个蠢的,对祁酌动手何止是冒犯我,是连带着父皇一起得罪了。”
听这话的意思,自家殿下心里是没有这个毛头小子的,杨公公放下心来,又再度喜笑颜开,嘱咐了晼晚晚些时候让厨房煮一壶燕窝银耳汤给公主殿下润润嗓子,便自个儿忙活去了。
公主府的事务虽不多,但杨公公这个管家是一刻也不得闲,总想替主子多干点事儿。
子桑蕴将信读了一遍,眉头渐渐蹙紧,惹得本来在给她捏肩的白雨目光也往上面瞟,瞟着瞟着,她忍不住道:“这绪小将军字怎么写的这么丑,比奴婢的字写的还丑。”
重点不是字,是信的内容,子桑蕴坐直了一些,“他给我写这些是何意?”
白雨是个粗心的,丝毫不觉得绪小将军有什么别的心思,看完一遍之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觉得绪小将军应当是想让您去送给太傅,这是专门为了您写的。”
子桑蕴将信纸放到桌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家伙平时看着不靠谱,其实对她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
“那我抄誉一份给祁酌送去?”子桑蕴摇摇头,低声嘀咕道:“不行,这样不够。”
想了想,她召来两个侍卫,让他们去打探祁酌院子所在的方位。
毕竟两家隔邻而居,侍卫打探的也很快,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来回禀了。
好巧不巧,祁酌住的院子就在两府的隔墙这侧,只要子桑蕴想,晚上搭个梯子……
晼晚端着燕窝银耳汤回来的时候,恰好见着自家公主不知在笑什么,好奇道:“殿下,是有什么喜事吗?”
子桑蕴点点头算是回答,的确是喜事。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子桑蕴便带着人搬着梯子来到了侍卫提前找好的地方,这个位置在一个无人住的院子旁,据侍卫所说,只要把梯子搭上去,一眼就能看见祁酌的院子。
月明星稀,子桑蕴满意地在墙旁看了看,觉得今夜的墙似乎格外好翻。
晼晚有些担忧,公主殿下金枝玉叶的,万一从梯子底下摔了或是怎么了,就算把她砍了也担不起啊,她不由得瞪了白雨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跟着劝一劝。
白雨却置若罔闻,还在旁边道:“殿下,您待会儿声音是不是得喊大一些,万一祁太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