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年京中在我的治理下安稳了不少,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要小心。”
“我知道了,谢谢言川哥哥。”
少女清甜婉转的声音传入谢泠舟耳中,他心下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才认识多久,就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了?
他面上冷了一下,走进屋中道:“喝了药我便送你回去。”
说着他视线转向裴言川:“她需要休息,你很闲吗?大理寺没有事情要办了?”
裴言川起身摸了摸脑袋,对着阮栀笑道:“那我先走了,阮栀妹妹你好好休息,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阮栀冲他甜甜一笑,裴言川晕乎乎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收回视线,就对上了谢泠舟略带深意的眼神。
阮栀扬起嘴角,笑得天真:“谢谢殿下今日帮我。”
男人挑了挑眉,叫裴言川哥哥,却叫自己殿下,这亲疏远近似乎很是明显。
两人一时无言,没多久刘大夫就将药端了进来,阮栀闻到那味道,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谢泠舟本以为她这般娇气,喝药定然要撒娇耍赖,谁知小姑娘仰起头一下就喝完了。
“我喝完了,我们走吧。”她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在他微楞的瞬间已经穿好了鞋,站在了他的面前。
“走吧。”
本想用马车送她回去,可是阮栀一出来就高兴地往街上走去,谢泠舟只好叫十一驾着马车跟在后边,自己陪她走一走。
走了几步,阮栀在一家玉饰铺子门口停了一会,随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谢泠舟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左挑右选,最后在一支海棠花样的玉簪面前停了下来。
“喜欢?”谢泠舟见她怔怔地看着,便猜到她大概是没带银子。
小姑娘还穿着昨日那件月白色襦裙,浑身上下只有一根绸带将黑发系在背后,半点首饰也没有。
他不禁皱眉,阮家当真这般亏待她吗?
阮栀目不转睛地看了那玉簪许久,才抬起头目光澄澈地与他对视着。
谢泠舟失笑,唤来十一将这簪子买了下来。
阮栀拿到簪子,笑意更深了。
出了铺子后,她还想走一走,但谢泠舟怕她身子受不住,强硬地将人带上了马车。
“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阮栀把玩着手中的玉簪,满不在乎地道:“没关系的,没人在意我回不回去。”
谢泠舟哑言,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可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哪怕他作为太子,也不好过多插手臣子的私事。
马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