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任由鼻血滴在染血的里裤上,等到足够以假乱真了才摸出一块纱布按着鼻孔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盯着床上的某处,侧脸透出迫人的危险。
林灿眸光轻闪,很快面色自然的走了过去,装模作样的扬着头闷声道:“殿下,我流鼻血了,快看看有没有染到你身上?”
君洄侧首,凌寒的视线扫过少年那张温软如玉的俊脸,很快落在她手中染血的纱布上。
“怎么回事,怎么会流鼻血?”他皱眉道。
许是刚刚睡醒,男人的声音透着沙哑,听在耳朵里意外的性感。
林灿任由对方将自己扯过去坐到床边,有些无辜的撇了撇唇道:“许是因为北夏的气候太干燥,我的身体有些不太习惯吧,这两日总感觉鼻子又干又痒,没想到我就随手揉了一下就流血了。”
“别揉了,快去找府医看看。”
“没事,就是上火了,一会儿就好了。”
仰着头闷声闷气的林灿简直太软了,尤其是配上她那一头睡醒后还来不及打理的头发,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揉一把。
这样想着,君洄的手已经放在了某人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按了按少年头顶竖起来的那几根呆毛,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愧疚。
把人带来北夏却让他住这样的地方
看着君洄的神色,林灿也没心思猜他在想什么,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机敏想了这么个办法蒙混过关,不过
小腹的坠痛让林灿隐隐有些不安,看来接下来这几天她得低调点,尽量和这男人拉开距离,否则难免不被看出什么。
阿琪捧着君洄今日要穿的衣服敲门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人已经起来了。
林灿肚子钝痛,面上却毫无变化的去开了门。
阿琪看到她愣了一下,不过是一夜没见,他竟觉得公子看起来柔和了不少,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在林灿狐疑的眼神中,阿琪猛地摇了摇头,道:“公子,宫里的礼官已经来了,主子起了吗?”
“进来。”
听到君洄的声音,阿琪捧着托盘进去,等收拾妥当,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怪不得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现在这样子和方才刚醒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身墨色绣着暗金的麒麟袍,华丽的黑金腰带,身姿修长脊背挺拔,腰线劲瘦,这男人真的太有迷惑世人的资本了。
林灿不由看的有些呆,想到这样的男人昨夜就和自己睡在一起,心底竟然有些美滋滋的。
少年的神色极大的取悦了斜睨着她的男人,君洄状似无意的咳了咳嗓子,“走吧,随我去云院用早膳。”
林灿回神,愣了一下挑眉道:“殿下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云院我还是不去了吧。”
“所以,你是想让我抱着你去?”
这男人脑子是怎么长得,脑回路这么奇特的吗,她什么时候说要他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