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她今天没喷那瓶香水。
沈恩慈降低自己存在感,默默站在角落,努力不和这个话题沾边。
谁知陈羡直接现场点名,他思索片刻:“感觉跟沈恩慈的头发差不多长。”
“不过是卷的。”
上天庇佑,她昨天出门前用卷发棒夹了头发!
“陈羡,不要做这种类比。”
陈泊宁阻止他的自说自话,神情肃穆冷淡,如同压在松枝上的韧雪。
厚雪裹挟声调,强硬终止陈羡后续的话。
徐妍这次也没惯着陈羡,皱眉严肃斥责他:“你怎么可以把恩慈扯进来?”
“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哥哥,你说这种话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尊重。”
“我又没说头发是沈恩慈的……”
只是比喻而已,陈羡不知他们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心里有点委屈,于是看向沈恩慈,想着她也许会为自己说两句话。
结果沈恩慈低头给烤肉刷油,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
什么意思啊?
他们这么久没见,沈恩慈就这么对他?
该说不说,最近半年,沈恩慈对他的态度确实越来越冷淡。
心里有难以言喻的失落,可说出来也太没面子了,又生气,拿着碗故意找存在感。
想走远一些,又怕看不清沈恩慈的反应,于是大张旗鼓走开,让出一个身位,让他哥站到他们中间。
果然,沈恩慈面色突变,慌乱地走到徐妍身边。
正好是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果然。
陈羡心里舒服了,沈恩慈分明就超爱他的好吗!
还玩欲擒故纵,花招越来越多。
不到半分钟,陈羡在心里上演了场情节顶丰富的大戏,自顾自原谅了沈恩慈最近对他的冷淡态度。
他心情极好地抱起趴在陈泊宁脚边的桃乐丝,小声骂它没良心。
“我哥回来你就不粘我了?”
“不是一开始还很害怕他吗!”
桃乐丝喵了一声,挣脱他怀抱,轻盈落地,踩着肉爪哒哒哒跑了。
挂在尾巴的金铃铛随起伏摇得舒畅,还是陈羡给它买的。
“泊宁,最近是否遇到可以交往的女孩子?”
到底是父子,陈置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的。
先前陈泊宁全心投入事业,用不到十年的时间让景元一跃坐上内地珠宝行业的头把交椅,最近几年更是朝各个行业不断扩张。
陈泊宁本人一年下来的休息时间都不超过十天,没时间谈恋爱也正常,年轻的时候多为事业拼搏是十分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