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降下,一张冷峻而威严的面庞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正是余晨露一年半未见的顾羿宸!
"放开她们!"顾羿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黑高个暴匪见到顾羿宸如鬼魅般突然现身,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难看到了极点。他虽不认识眼前之人,但仅仅是看到他的座驾以及后面紧跟着的两辆豪车,就心知此人背景深厚,实力超群,绝非等闲之辈。然而,内心的贪欲如恶魔般死死纠缠着他,令他咬紧牙关,色厉内荏地道:“先生,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管闲事!”
顾羿宸阴沉着脸,毫无畏惧之色地下了车。他的身后那两辆轿车的车门迅速打开,陆续走出五六名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壮汉保镖。
顾羿宸大步流星地走向晨露,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身后,然后用冰冷而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群面目狰狞的暴匪,声色俱厉地吼道:“我最后再说一遍,马上放人!不然,你们就等着承担严重的后果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坚毅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根本无法与之对视。
暴匪们被吓得面面相觑,当他们注意到顾羿宸身后那几名身着统一服装、训练有素的壮汉保镖时,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来自马里堡,绝对不能轻易招惹。于是,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他们万般无奈地松开了那两名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贵妇人。其中那位年龄稍大一些的贵妇满含感激涕零之情,对着顾羿宸连声致谢:“多谢您啊,先生。要不是您挺身而出,仗义相救,我们恐怕都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了。”
"不必言谢,夫人。此地危机四伏,实在不宜久留,还请速速离去才是上策。"顾羿宸面沉似水,语气沉稳地回应道。话毕,他立即示意手下护卫将那两名饱受惊吓的贵妇人安然护送离场。那些穷凶极恶的暴徒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心中自然愤恨难平,却又忌惮顾羿宸的威名,只得灰溜溜地如丧家之犬般四散逃窜而去。
晨露凝视着顾羿宸,心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她深知,如果没有他的挺身而出,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终。
“嘿!好久不见啊!”顾羿宸望着晨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晨露轻点下头,语气平淡地回答道,随即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座驾走去。仔细回想起来,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半时光。她清晰地记得丁允蝶曾告知过她关于顾羿宸的最新状况——半年前,在其家人的精心策划下,他与一名家世显赫、门当户对的女子订下婚约。每当念及此处,晨露便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至今仍亏欠着顾羿宸一笔巨款未还
“嘿!难道这就是你对待老友的态度?”顾羿宸眼中的威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那抹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然而,他的语气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满与质询。
晨露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怎么转眼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刚刚还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现在却又如此轻浮。难不成他还练成了传说中的变脸绝技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顾羿宸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永远也正经不起来,更别提什么刚才吓退那帮凶神恶煞般暴徒时所展现出的威严了。想到这里,晨露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笑,淡淡地说道:“抱歉,但在这个地方,我实在提不起兴致陪你闲聊瞎扯、追忆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顾羿宸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原本围聚在此处的人们已经离去,但他也深知此地并非绝对安全之所。于是,他提议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东西如何?”
晨露毫不犹豫地摇头,表示拒绝:“很抱歉,目前我没有时间陪你喝酒聊天。”说罢,她便准备关闭车门,然而顾羿宸迅速伸出手臂,挡住了即将合拢的车门。
“那么请问,你何时才会有空呢?”顾羿宸追问不舍,目光紧紧锁定在晨露身上。
晨露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此刻我必须立刻赶往马里堡。”
“哈哈,真是太巧了!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一同前行,还能顺便聊聊天呢。”顾羿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顺势松开原本拦住对方的手臂,并以极快的速度绕到车子前方,来到另一边轻轻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紧接着敏捷而优雅地钻入车内坐下。
晨露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喂,你凭什么认为我要跟你去同一个地方啊?”
“这还不简单吗?此地前往马里堡唯有一条通道可走,所以咱们肯定顺路啦。好啦好啦,赶紧出发吧,别再磨蹭浪费时间咯!”顾羿宸略带急切地催促着。
晨露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嘀咕:“这人还真是”她轻车熟路地发动汽车,踩下油门,车子迅速驶离停车场,向着宽阔的大路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顾羿宸的座驾和后面那两辆豪车也缓缓驶出,紧随其后。
顾羿宸懒散地靠坐在座椅上,但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双眸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黏在身旁的余晨露身上,一刻也未曾移开。
“顾先生,您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实在很不礼貌。”余晨露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顾羿宸那道灼热视线的压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快。她微微皱起眉头,娇嗔地侧过头去,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快速地瞥了一眼这个放肆无礼的男人。
面对余晨露的指责,顾羿宸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愧疚或收敛之意。相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既慵懒又极具魅力的笑容。这抹笑容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令余晨露不禁心跳加速,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晕。
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余晨露身上,仿佛要透过那层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你时,我都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你跟上一次见面相比,又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淡淡的玩味,让余晨露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她努力保持镇定,试图转移话题,但脑海里却不停地回响着顾羿宸刚才说的那句话难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这种感觉既新奇又令人不安。
"每个人都在变,只有变才是永恒,不是吗?"晨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世事洞察后的淡然和超脱。
顾羿宸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般沉默不语。他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甚至连看都不愿再多看余晨露一眼。只见他紧紧闭上双眼,似乎想要将外界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开来。
然而,尽管他的眼睛已经合拢,但那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却依然像一条无形的丝线一样,萦绕在他的鼻尖,不断挑动着他敏感的嗅觉神经。这股香气就像是一首美妙动听的旋律,悄然在他心底奏响,时而婉转悠扬,时而低回深沉。
这股茉莉香,恰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带来无尽的温暖与光明;又如同夏夜的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面庞,给人以清爽宜人之感。它让顾羿宸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