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听了之后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烁其词:“不太好吧江老师……”
江瑜听袁刚这语气还以为是他不乐意让她拍照,而后假装生气的说道:“是嫌江老师拍的不好,还是不想让我拍啊?”
袁刚立即猛的摇了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不是的江老师,只是我没怎么拍过照片,怕不好看。”他小心翼翼的解释,说完便低垂着眼眸,犹如一棵嫣儿吧唧的枯草,毫无精气神。
江瑜对着他微笑起来,开解道:“怎么会呢,还没有我拍不好的人,你过来,就站在这边油菜花田的前面,然后看着我就可以了。”
她示意教他摆怎样的姿势,只要他完全配合自己的安排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管。即使是这样,袁刚还是有些畏手畏脚放不开,身体显得僵硬紧绷,表情也不自然。
她看了看相机镜头画面里出现的那名青涩少年过于拘束的样子,偏着头对前面的袁刚大声说:“袁刚,笑一下,放轻松。”
可袁刚还是表现得很紧张的样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江瑜不禁笑了,她敛了敛眼眸,收拢心神。脑海里不停运转着有没有什么能够让袁刚放轻松的办法,忽而灵光一闪,被她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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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充满耐心的继续教他怎么摆动作:“袁刚,你就想着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在对着你摇尾乞怜求讨食物。”
而少年似乎被她的话惹得逗笑了眉眼,噗嗤一下完全笑出声来,江瑜见状迅对着他抓拍了一张。
成功了,总算是拍到了。
头顶是炽热明媚的阳光,袁刚的眼神澄澈淌亮。
无畏岁月磋磨,不失温柔坚定。
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值青春年华最美好的时候,他们总是浑身上下散着温暖耀眼的光芒。
而另一边,谢煜之与袁刚爷爷的谈话氛围略显凝重。
袁刚爷爷语重深长的说道:“谢老师,尹村长,你们也知道我们家里是什么情况,这些年啊全靠你们的好心帮助,我们爷孙俩才能维持生活,现在啊,我就盼着袁刚这孩子好好用功读书,将来能够出人头地,做个对社会有用有帮助的人,千万不要像他那个爹一样,整天在外面没个正经事干,常年在外的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尹村长见状连忙好言相劝:“袁刚爷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也许你儿子许是在外碰上什么困难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他怕是没脸回来见你啊。”
“他哪是没脸回来见我啊,我看啊他压根就是不想认我这个爹,也完全忘记了他还有个儿子被丢在家里了!”袁刚爷爷越说越生气,话一激动就止不住咳嗽几声。
谢煜之静默片刻,无声的用手拍了拍袁刚爷爷的脊背以示安慰,他温柔的低声说:“不用担心,只要家还在,人就不会散。”
尹村长坐在旁边连忙附议道:“是啊,谢老师这话说的对,你自己可要多保重身体,就算你儿子不回来又怎样,你不还有你孙子嘛,再说了外出打工的人不可能永远不会回来的,毕竟这里还是他的根。”
袁刚爷爷表情有所缓和下来,而后遗憾的重重叹气一声:“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袁刚这孩子,以后要是我不在了该怎么办,我啊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了,人老得也快要不行咯,恐怕没个几年的时间继续陪着他了。”
这话让尹村长大惊失色,急忙制止他继续往下面说下去:“呸呸呸,袁刚爷爷,不吉利的话咱们还是不要说啦,再说了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活着啊总要有个念想,袁刚不就是你的念想吗?”
“是啊……我唯一的牵挂就是袁刚。”袁刚爷爷怅然若失的说道。
尹村长继续苦口婆心的开导他:“所以啊,你呢平时在家要注意身体,别总往外面跑,听见没有,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别的不说,只要是我能解决的事情就一定会给你帮忙。”他拍着胸脯,二话不说的保证。
谢煜之脸色不太好看,轻闭了一下眼睛,但也跟着尹村长的话在后面接了一句:“袁刚爷爷,不要担心,你还有我们。”
“是啊,你还有袁刚,有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的,不要顾虑那么多。”尹村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袁刚爷爷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话之后满含热泪,感激涕零的连声对着他们不停说着“谢谢”,弄得尹村长渐渐不知所措起来。
谢煜之眸色深沉,眉宇间的愁云积压不散,他俊秀的脸庞此时冷若冰霜,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仿佛一泓幽深不见底的潭水。
让他的心中因袁刚爷爷说的那番话而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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