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萝大腿鲜血难止,稍稍有些晕眩:“这怎么能一样,术法是用天地元气,斗战技却是用的精、气、血、命、魂,严格来说都算是体术源流……师兄……有没有止血的丹药?”
清源用手在自己腰间伤口处指指点点:“瞧见了吗?真气堵口、筋膜压迫,很简单的事……当然,你那是动脉,要压迫近心端……哎呀,真是笨死了,你那些招数怎么学会的……要不行我来试试?”
月萝终于撑不住歪倒:“行吧……算我输了……”
用来压迫的床布被鲜血浸染,但流血终于成功止住,清源缩回手:“你也不算输,你中了一枪,我也中了一枪,咱们算是两败俱伤,接下来老老实实谈谈怎么样?”
“我看月萝姑娘会的这么杂,魔兵的、僧兵的、血教的,还有之前用裙子捆着我那是巫术吧?不像是同生共死门,倒像是神偷门,难不成你们这个组织就是小偷小摸混在一起的玩意?”
月萝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清源:“你真不是…姐…推荐的?”
清源苦笑:“谁?沐雨君?她一心只想杀了我吧……你们是什么组织?来到平州府掺和到邪灾里面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月萝仰头看着清源:“我说的不是沐雨君这个贱人……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又不曾加入组织,我只能说些简单的……这块地方在修行界隶属于小极域边陲,这个师兄知道吧?这里名义上属于仙门神庭所辖,但因为地脚偏僻、荒芜不毛,又与魔教势力交界,因此神庭极少插足,算是个无法无天的三不管地界。”
();() 清源一边摸索铁枪一边点头:“我知道是小极域……也知道是穷乡僻壤……所以这里散修多邪教多吗?”
月萝眼睛轻眨:“因为修行资源太少,其实……散修也少得很……只有一些逃难的罪修,或者得罪仇家避祸的野修才会来到这里……”
清源纳闷:“野修和散修不一样吗?”
月萝叹气:“也一样,也不一样,散修、野修都算是没根脚的修士,但一般有些技艺在身生计不愁的叫做散修,而吃了上顿没下顿、前途渺茫无光的就叫野修……我们这些人就是有如浮萍的无根野修……”
清源放下铁枪,又抄起铁甲,反复摩挲:“月萝姑娘这么多技艺在身还是野修?”
月萝瞪了清源一眼:“杀人、斗法那叫什么技艺?”
(若缺:鼓掌,杀人这东西毫无技术含量,搞科研的搞工程的才叫技艺!)
(清源:别废话,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怎么变的……咱们有没有好兵器可就全看你了!)
清源把铁甲一件件拆开:“好吧,月萝姑娘是逃难来的……沐雨君呢,人家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啊……”
月萝怒气骤生:“别提那个贱人!她顶多算是组织发展的外围,要不是她过于贪婪,我们早就得手走了!”
清源来了兴趣:“这么说,私下用祈愿牌制作精血丹不是你们组织所为,而是沐雨君个人行为?那可就不对了,没有左琛参与,这个事成不了啊。”
月萝望向清源的目光中充满疑惑:“这事……你怎么知道?”
清源:“怎么,沐雨君没跟你们说过?我审讯她时稍稍一诈,她就全招了。”
月萝再次咬牙愤恨,以致伤口又有鲜血渗出:“这个贱人什么都没说……看来她是真投了血教!”
清源再次按压止血:“奇怪,你这血的颜色怎么有些不对?”
月萝又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听到你问东行色鬼是不是挺过魔染便可变成魔人,我又怎么会偷偷弄了些魔染之血涂抹在伤口?谁知没觉出什么强化,反倒是血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