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采办,举办宴会是最适合捞油水的地方。
但想要清楚对方在里面捞了多少,还得去各大供应商那边对账,而两天时间根本不够。
进来添浓茶的棠月困得直打哈欠,“夫人,就算这件事在急,你也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要不然账还没查出来,你的身体先垮下来了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困了的话就先去睡吧,我等下也去睡了。”嘴上说着要去睡的许知微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一日找不出是谁偷挪的银子,她又哪里能睡得着。
棠梨知道夫人执拗的性子,便也没有在劝,只是用长簪把灯芯又挑亮了几分,好让夫人不用那么废眼。
人一旦忙起来后,连白天黑夜的界限都会模糊掉。
直到一束阳光慵懒的跃过十字海棠窗棱照进来,燃了一夜的蜡烛落了一地烛油,手指捏得笔杆泛白的许知微才现,天已经亮了啊。
而距离三天的时间,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了。
抱着一大堆府上往年账册的明月推门走了进来,“夫人,这是你要的资料。”
“嗯,辛苦你了。”
“奴婢是为夫人干活,能有什么辛苦的。”
随口吃了几块糕点充饥的许知微把前些年的账册都看了一遍,惊恐的现,不只是今年的账面上和实际支出上少了钱,连前两年都少了,只不过是少了几百两才没有追究,也就是不追究给了偷银子那人的底气,他这一次才会越嚣张。
要是往年都差钱,池夫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不会在她说出账面上比实际支出多了一千两的时候还那么淡定。
每个院子的嚼用都差不多,要是想知道是谁偷拿,可以从他们的日常吃食和穿着中着手。
棠梨端着一盆冰装到冰桶里,“夫人,你在书房里也待了一天了,要不出来走走,也能转化下思路。”
棠梨觉得自从姑爷回来后,院子里的冰都再也没有缺过,就这一点她还是很满意的。
许知微认为她说的也对,与其一直在这里苦恼,不如出去走一下,说不定能有意外现。
因为要查账,最近三日里池夫人免了她的请安。
夏日炎热,府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也最适合散步静心。
两人刚来到荷池旁,便远远地见到两个丫鬟从另一边走过来。
“你瞧见二爷新买的那只鹦鹉了吗,可真漂亮。”
“当然瞧见了,要是我以后有钱了,我也得要养一只。”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么一只鹦鹉有过贵啊。”
有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二爷是老夫人的小儿子,就算老夫人平日里在溺爱的补贴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太过补贴,二弟媳又是个泼辣的,不见得能把自己嫁妆给他挥霍。
那么二弟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很快,三天期限到了,一连晴了好几日的天空却在今日下起了一场濛濛细雨,雨势不大,可吹在皮肤上的那一刻仍是能感觉到细微的冷意。
正堂中除了池家人,各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