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面对此时脑海里,两种完全不同记忆的冲撞,肥王开始怀疑人生了。
想他肥王靠着爷爷、父亲的辛苦,以及母亲侯门千金的出生,一生从不缺钱、更从不缺美女。那些普通人高不可攀的所谓“女神”和豪车,在他肥王面前,不过就是些小玩具而已。
可现在、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根据此时脑海里的另一股记忆,现在是一九五九年的冬天,而他的身份则是那个比猪还蠢,比狗还贱的何傻柱。
玛德!我堂堂亿万男人都想跟我换换的肥王,居然成了舔狗傻柱!这,这玩笑开大了。
想到这里,肥王不禁仰望蛛网横行的屋顶,那是百感交集。
“哥、哥,我去一大妈那儿借了块番薯,你快吃,你快吃。”
肥王正在那儿思考人生呢,今年十七,正在读高中的小丫头何雨水,手里捧着个放了块番薯的铁皮碗,走进了他的房间。
此情此景,原主傻柱的记忆,此时也是涌入了肥王的脑海。
原来从去年冬天开始,农村就由集体大食堂吃饭不花钱,敞开了吃,变成了大家八仙过海,各自想办法去找吃的。
不光在农村,就是在城市里,也是大部分的小市民,饥饿变成了他们日常生活里的主旋律,粮食成了最刚需的产品。
这狗东西傻柱家也是一样,兄妹俩每月的粮食定量被压缩了三分之一,根本就不够吃。
自己家的粮食都不够吃了,傻柱这狗东西还特么当舔狗,秦淮茹这个白莲花几滴眼泪,几句“傻柱,姐真是太难了……。”,他就会把自己家的粮食,拱手送给白莲花。
这不,自己家本就不够吃的粮食,老是拿去当舔狗,而他又不敢跟自己妹妹说实话,不忍心克扣自己妹妹的口粮。于是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也就把他自己给活活饿死,连累肥王得过来继续他的人生。
“哥,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突然一下子就晕倒了,我怎么推都推不醒。去院里叫了街坊们来,他们说你是饿晕的。哥,你不是在轧钢厂食堂上班,有白吃饭的福利吗,你怎么会饿晕的?”
作为工厂食堂的工作人员,有在厂里食堂白吃饭的福利,怎么还会饿晕?那还不是白莲花的眼泪强大,舔狗的意志坚决吗?
面对此时一脸迷惑担忧的雨水,想着舔狗傻柱那宁愿自己挨饿,也坚决要舔的强大舔狗基因,肥王真是无语。
毕竟对于他肥王来说,从来都是那些美女来舔他,他从来都把那些美女当狗的。
心里鄙视着舔狗傻柱,此时的肥王那是一脸的无奈。毕竟打现在开始,他肥王就是这个舔狗傻柱了,都是命啊!
万分悲凉的认命后,新鲜出炉的傻柱,就一脸平静的对何雨水说道:“雨水,现在到处都粮食紧张,各个单位对自己单位里食堂的粮食用量,把的都比较严。”
“具体到我们轧钢厂的食堂,每天的粮食用量,那都是会由专门的厂领导在食堂里监督,并且优先保证车间一线重体力工作者的。至于我们这些食堂员工白吃饭的福利,也由过去的管一天三顿,变成了每天只管中午一顿。而且还是男职工每天定量两窝头、一碗稀粥;女职工每天定量一个窝头、一碗稀粥。”
“雨水,你也知道根据孩子户口随母亲的政策,你秦姐是农村户口,她的那两个孩子棒梗和小当,也就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商品粮定量的。这个问题,以前她家有贾叔和东旭哥的工资,去鸽子市买些高价粮回来也就是了。”
“可自打去年开始,鸽子市上的粮食,那是越来越少,越来越贵。现在一斤白面要六毛五,一斤大米要六毛,最便宜的棒子面,也要卖到三毛钱一斤。”
“这么高的粮价,而且还不好买,能不能买到全凭运气。因此你秦姐就来求我帮忙,让我跟以前一样,把咱家每月一半的粮食定量给她家,并从食堂带饭给她。”
“因此这几个月以来我在厂里,每天也就都只是喝碗稀粥,把厂里每天的那俩窝头,和咱家一半的粮食定量给了你秦姐,把家里剩下的那一半定量给你,自己天天挨饿。”
话说到这里,傻柱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何雨水在听了自己哥哥,这几个月每天只喝一碗稀粥,天天挨饿的时候,她已是心疼的扑到了傻柱怀里,放声的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