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没想到天成竟然如此酷爱文学,他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名着,怪不得他那么有耐心读完我的小说。
我抽出了那本《哈姆雷特》翻看着。
“尽管我手中握着的可能是黑暗的匕,但我仍需要用它去寻找光明和真理!”
这句话,用红笔圈了起来。我很纳闷,也很意外,我不知道天成为何如此喜欢这句话。
杜鹃现我在书房,她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我能看出她整夜没睡的疲惫。
她来到桌前,眼神空洞:“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流产的孩子是天成的,还有,昨天在我的生日宴会上,你们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
我庆幸杜鹃终于说了实话,她再这么憋下去,我都会替她憋出病来。
“所以呢?”我问她。
杜鹃抬眼看着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无法忍受,然后和天成大吵大闹,让我们的感情破裂,让你有机可乘吗?我不会的,就算我亲眼看到你们俩睡在一张床上,我也会替你们关上门的,所以,你做的一切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杜鹃说这话时,竟然露出了笑容,痴狂中带着一丝疯癫:“既然你这么喜欢当人家情妇,那我就成全你,但是苏若兮你记住,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太太,永远都见不得光!”
我笑了,并为她的这番说辞而鼓掌,我来到杜鹃面前,轻抚着她憔悴的脸庞:“你很漂亮,却活得很狼狈!”
在给了杜鹃一个得意的微笑之后,我离开了书房,而我身后突然传来了杜鹃歇斯底里的吼叫。我知道,她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强大,只是嘴硬罢了,但在嘴硬这方面,我还从来没输给过谁,当然,除了天成。
回到卧室后,我忍不住给丹姐打了电话,毕竟,这是杜鹃第一次卸下伪装,说了实话。
没想到丹姐竟然在和她那位“好朋友”交往后的一个星期,仍然对我守口如瓶,要不是那个男人接了电话,我还被她蒙在鼓里。
“丹丹在做饭,稍等啊!”接电话的男人对我说。
“等等,请问你是……?”我忙问。
我听到那男人笑了笑:“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好苏若兮,我叫李普。”
听到他的名字,我忍不住差点儿笑出来,可我扑哧一声,还是被接过电话的丹姐听到了。
“笑什么笑?人家是普通的普,你没礼貌了啊!”丹姐说。
“他就是那个住在佛罗伦萨的好朋友?”
“对,要不然还能有谁呀?”
丹姐之前给我说过这位好朋友,只是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这么离谱。
李普是丹姐在佩鲁贾的学长,比她大两岁,所以提前一年毕业,来到佛罗伦萨工作。他也是北京人,但父母很早就移民到了意大利,并且在罗马买了房子。他之所以有这么离谱的名字,是因为他的父亲年轻时是名摄影师,梦想获得摄影最高奖项,普利策奖,所以给儿子起了这么一个离谱的名字。
如今,李普毕业后,和朋友成立了自己的传媒公司,在网络上做自己的账号,听丹姐说,他摄影、摄像、剪辑,什么都会。
听着丹姐那浸泡在甜蜜中的夹子音,我不想扫了她的兴。
“什么事儿呀?是不是那个杜鹃又给你整幺蛾子了?”丹姐问我。
“没事儿,就是打电话问问你在干什么,行了,知道你过得很滋润,我也就放心了。”
我没有告诉丹姐,也不想浪费她宝贵的甜蜜时光。
就在下午茶的时间,杜珊珊来了,她刚走进客厅,在看到我时,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而杜鹃从楼上下来,站在那看着我和杜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