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大地”的道路和遗迹里其他的长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未知让人心生恐惧,折断的后路让命运悬挂在蛛丝上摇摇欲坠,生路难寻。
他们脚下的地板又毫无征兆的震了起来,还不止一次,是连续的震动。
吓得男性瑟缩得蹲了一下,又弹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可恶,你走快点!”
“快不了。”
“为什么!?”
“地面,在扭曲。”
男性伸长脖子朝前看去,通道的地面看上去并不平整,像是水面的波澜,一轮更比一轮剧烈。
“这不是常规的遗迹,这里的地脉非常紊乱,再往深处走下去,人体可能就无法承受能量的波动。”
“但那不就没有别的退路了吗!?”
“有的。”少年猩红的眼睛看向远处,通道的尽头是通向下一个房间的大门,门顶的蛇雕像冷冷凝视遗迹的闯入者。
“目前遗迹的机关并非要致人于死地,我们往前走,一定能够找到出去的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就算你的皮肤和我们一个色,那也是被雨林人养大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随你,我走了。”
“哎!你等等我!”
浓郁的地脉能量让人感觉沉入了深海,有无形之物每时每刻在挤压肉体与五脏六腑。
这种窒息感在打开机关门后达到了巅峰。
蛇人身的翠色沙石雕像在高台上好似已经等待他们许久,二者进入房间后,雕像身上落下些许沙粒,双目射出青光,封存许久的灵魂得到了呼吸的权能,它迫不及待地要向这些擅自闯入禁忌之地的人类喷吐毒息。
战斗一触即,少年身后的男性因为浓郁的地脉之力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少年召唤出金黑色的权杖抗下了蛇人像的金叉,但人的力气不比死物,少年的双臂因巨力难敌而微微颤抖,最终他选择捞起地上动弹不得的男性向一旁撤退,失去了目标的金叉将坚硬的石板地面击碎,蛇人像抽出了金叉,头部转向少年与男性的位置,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
教令院的学者制服有点碍事,少年招出凭依利爪一把撕掉了长袍。
既然是人形,那只要把关节都斩断即可。
一跃而起,瞄准了蛇人像膝盖攻击的少年被金叉架住权杖,蛇人像借着二者交错的武器将少年扫向墙壁,少年灵活扭转双腿缓冲力量,再用力一蹬,像一支利箭那样冲向蛇人像,撕下了它的一只手臂,又在雕像愣神期间将其腰斩。
做完这些的少年喘气不止,能在浓郁的地脉之力下完成这些动作已是极限,全凭凭依和少年优秀的战斗素质。
但雕像并不是人,也不会给人喘息的时间,短短几息内它就开始自我修复,沙石聚合。
少年见状又补了几枪,把蛇人像的碎块扔到了房间内的四个角落。
碎块依旧在活动,但至少现在他们可以喘息了。
“你,还好么?”
少年走到男性身边询问他。
“不、不太好。”对于普通人而言,太过浓郁的地脉能量就像是毒药,轻易腐蚀他们的精神与躯体。
“我、我们先……小心!”蛇人像的头与身躯分离,率先凝结,像是一条真正的蛇那样在地上游移,接近猎物,在即将将利齿咬上少年的脖颈时,男性抬起弓弩射碎了蛇头。
“该死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