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姑娘?!”
花晚山面露惊喜。
“你怎么来了?”
傅长宵却很惊诧。
清静的山道上。
柳十三看着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慢慢眯起了眼睛。
“道士,我就这么惹你讨厌么?”
一听这话,傅长宵立马摇头否认道:
“柳姑娘何出此言,贫道只是惊讶罢了。”
他脸上挂着略显尴尬的笑,但显然不能缓解柳十三的怨气。
“惊讶?你在惊讶的时候,都这么愁眉不展的吗?”
傅长宵的眉毛疑似抽搐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贫道只是一时神思恍惚,没想到竟造成姑娘的误解。”
柳十三抓住机会顺杆儿爬,“如果是我误会你了,那也就是说,你其实是很乐意见到我咯?”
傅长宵对上她狡谲的目光,干笑道:“乐意自然是乐意,但遗憾的是,贫道还有要事待办,不便在此久留,他日有缘的话,咱们再畅谈言欢。”
说罢,催马便想走。
花晚山却不合时宜地开口问道:“柳姑娘是在这等我们吗?”
柳十三眼睛一亮。
她刚才绕那么大个圈,就是想找个契机跟着他们,原本以为没希望了,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当下欣喜地唤道:“黑公子……”
花晚山别扭地赶紧拦话:
“我姓花,名晚山,姑娘唤我名字即可。”黑公子什么的,也太黑道了。
傅长宵目光炯炯地瞪着花晚山,显然是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十三的一腔欣喜顿时化作乌有,她哼声道:“我才没有等你们。”
也许是傅长宵松口气的声音太过露骨,柳十三心里更觉得委屈,“娘亲说的果然没错,花言巧语的男人信不得。”
花言巧语?
像我这么正直的男人,绝对不背这锅。
傅长宵抬头望向天空,只当自己出现了幻听,硬着头皮就往前走。
等走了百余步,他回头看去,柳十三还站在原地未动,倒是花晚山一步一回头,走得十分拖沓。
傅长宵刚把悬着的心放下。
就见柳十三从腰带里摸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马,那纸马被她扔在地上,见风就长,转眼化作一匹雪白的骏马。
几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