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一副,说不定以后会升值!”米阳问。
“霍北辰送的,说是他爷爷写的。”
“我去,霍北辰他爷爷亲自帮你写的?还写了这么两个字?行啊你,耿柔,这是见家长了啊!”
“我连见面礼还没买,你想太多了。”
耿柔坐在床上,盘腿对着悬挂的“健康”两字,神游天际。
这种送健康的体验,对耿柔来说是陌生又新鲜的。
耿柔三岁时候,爸爸杀人坐了牢,妈妈骂了一年,在她四岁生日后改嫁了。耿柔母亲将她留给了爷爷奶奶,偶尔会寄一丁点生活费回来。耿柔爷爷奶奶卖了一辈子的豆浆茶叶蛋,为了她没能安享晚年,被逼着天天鸡不叫就起床,佝偻着身子推着小摊出去卖早点维持生计。
两个老人家已经为了生活操碎了心,没有精力再关心耿柔吃穿以外的事情,幸好耿柔打小懂事,连叛逆期都转瞬即逝。
所以耿柔习惯了自给自足,不太习惯别人这溢出字面的关心,就好像有蚊子叮了她一口包,很痒,但挠一下又很舒服。
“感动了?”大柔的声音没有起伏。
耿柔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你是我,你不感动?
“怎么不感动,我不就是被这些小恩小惠给打动的吗?”
耿柔低头,小恩小惠吗?
说完这一句,二人半晌没说话。
突然她们又同时开口,“你……”
“你先说。”大柔道。
耿柔没有再谦让,而是问道:霍北辰,他真的不喜欢我吗?
“他喜欢你,我还会沦落到这个样子吗?”大柔突然拔高了音量,“咱缺爱,是,没错,但能不能别这么好骗了,你知不知道最痛苦的不是从来得不到,而是得到了之后再失去!”
耿柔倒在床上,狠狠地捶向枕头。
西京大学校庆进入倒计时,誓让戏剧社得第一的疯魔社长雷书卉手里攥着每个社员的课表,合理而又鬼畜地安排社员天天排练,甚至借着男友汤宏深的势力,将魔爪伸向了来援助的师大同好。
校庆前一天的集体彩排,任绮南受不了地暴走,“苍天啊,怎么校庆还没到,我每天被魔鬼社长各种操,还要看她天天狂发狗粮,业界良心呢?说好的不伤害单身狗呢?”
雷书卉正接过汤宏深递给她的润咙茶,闻言与男友甜蜜一笑。
领头的出来,被压迫的底层单身社员共同起义了,“社长,你俩能不能不天天上演浪漫偶像剧,这是现实,现实!男盆友天天把你养成小公举是几个意思?”
汤宏深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有吗?我没做什么啊。”
还没做什么?女朋友一渴,他就急着递水;女朋友肩膀一疼,他就急着捏肩;女朋友要是一皱眉,马上就做低伏小赔不是了。
这种贤良淑惠的男朋友,还说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