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他并没有带很多随从,只穿了一身低调的衣裳,带了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
他唤我名字时,喉间哽咽,略带沙哑,看上去很是憔悴,似乎很久没休息过了。
不复当年威风凛凛,肆意骄傲的少年郎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帝王的威严,和稳重。
我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春桃。
春桃一脸愧疚的看着我,唇瓣发白:“对不起……娘娘,你知道的,我还有父母要赡养。”
我叹了一口气,并不怪她。
“渺渺,这么久了,你气消了吗?”
“当初我迎娶谢嘉屿,全然是迫不得已,你知道的,她家族势力庞大,我根基尚未稳固,娶她不过是权益之计。”他颤抖着声音,眼睛发红:“现在我已经培养起自己的势力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渺渺。”
“你忘了我们那八年的夫妻情意吗?你忘了我们在听风崖的定情吗?”
“我最爱的人,始终只有你啊。”
我打断他:“姜止,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我已经听烦了。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用这么弯弯绕绕了。”
我单刀直入:“我帮不了你。”
他身子一僵,被我揭穿后有些许尴尬。
听到我的回答后,又对我的话持有怀疑的态度:“为何?”
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懒懒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瘟疫会突然爆发吗?”
他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因为当初治愈他们的,是以我身上流淌的血液作为药引的汤药。”
“可是,一旦我失去了心头血,我血液所发挥的作用用不了多久便会失效。”
我掀起眼帘看着他脸色逐渐苍白的模样,继续说道:“其实只要再过个一两年,等我的血液在他们体内完全出作用后,他们便可以永久治愈了。”
“可惜,你的嘉屿等不了这么久。”
“我没有了心头血,从我身上取的血液便也没有了疗效。”
我清晰地感受到姜止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望着我,不可思议:“那……我呢?”
他当年被追杀到病重,也是靠着我的血液作为药引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我歪头,笑了笑:“你啊?”
“估计也差不多了吧。”
姜止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京城。
据说他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告容妃娘娘因下毒害死贵妃娘娘,罪不容诛,勒令立即斩首,以死谢罪。
就连容妃身后那个庞大的家族势力,也被连根拔起,株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