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眸子从年栀的脸上掠过。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一旁的长廊扶手,似乎是没什么耐心再陪他们说下去,“这种事情,我没什么兴趣解释,你们要是怀疑的话,倒不如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做你们脑子里所想的那些事。”
他说完,抖了抖手腕上的外套,越过了众人,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年栀看着他进了二楼书房边上的一个房间,她心头陡然一紧,有句话仿佛就在喉咙口了,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一旁的叶景澜就已经快她一步帮她问了——
“他就睡在这里?”
叶凌军面色沉沉的,“三楼和四楼都没有房间让闻璟睡,这个房间也是他自己选的。”
他看了一眼年栀,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年栀,刚刚的事情别放在心上,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起来了来找我,我有事情交代你。”
“…爸!”年栀下意识开口。
叶凌军脚步一顿,“还有事吗?”
年栀张了张嘴,在叶家,对自己最好的,大概就是叶凌军了,想到这些年,自己父亲在那个医院治疗的费用。
想到他当年义无反顾要送自己出国念书的坚持。
她那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现在说合适吗?
但现在不说,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总归还是要说的不是吗?
“我有事,想和您说,我想和景澜…”
“你给我闭嘴!”
叶景澜忽然上前,一把拽住了年栀的手腕,“跟我过来!”
你别想!
年栀直接被叶景澜拉入了房间。
他冷声警告,“别想着过河拆桥,年栀,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还有你那个药罐子父亲,想想你自己现在有资格和我提什么离婚?”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这些年,我也不用你们叶家的,上学的确是你父亲给我安排的,我承认,但我半工半读,学费都是自己缴的,的确我父亲的医药费都是你们叶家出的,但我会还,每一笔我都记在账上,这和我们的婚姻有什么关系?放过对方不是很好?”
“你别想!”
叶景澜十分烦躁。
离婚?
凭什么由她的嘴提出来的?
她以为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