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引起了前方众人的观望。
杨持离男人近,他回头看了一眼后现男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南晋公主身上。
于是有些佩服道:“这位公主也算意志坚强,若是家中小妹跟着骑这一路的话早就嚷嚷起来了。”
男人的眼光却没有任何变化:“什么时候你对一个俘虏也这么心软了?”
杨持语塞,尴尬的一笑,暗道自己多话了,他怎么忘了,这位爷心肠冷硬的就和石头做的似的,不说其他事情,就说太后娘家的沐郡主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就和没有看见似的。
不过这样的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傅妱落地后立刻清醒了过来,忍住周身的疼痛爬了起来,好在身上只擦破了点皮没有伤到骨头,抬头一看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这个时候她也不在乎什么脸皮不脸皮了,她只是清晰的认识到,刚才的她差点丢了性命,那种后怕到现在才让她后背隐隐冷颤了起来。
那边杜将军也被人扶下了马,他眼睛已经睁开了,神色似乎好了一些,而且也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只是一连串咳嗽声泄露了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杜将军看到她后连忙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傅妱抿唇对着他摇摇头,然后杜将军就识相的停下了。
王中冀从前面马上下来走到傅妱跟前笑道:“公主好骑术。”
傅妱眸光微寒看了他一眼,好几次若不是他,她不会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这人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她心道。
王中冀也没有往心里去,只看着她又嘿嘿笑了两声,傅妱被他的笑容弄得头皮麻,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打什么主意。
接下来队伍便沿着山坡扎了帐篷,山坡顶有个山洞,傅妱看到有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布置一番后,那个男人便走了进去。
太阳落山前的的时候,傅妱和杜将军被王中冀推入了一顶扎好的帐篷之中。
傅妱进去一看,现帐篷里面的地面上还铺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但显然,这毯子不是给她用的。
趁着王中冀离开的一小会儿,杜将军小声和傅妱道:“刚在那个叫王中冀的人和我说过了,等到夜深众人放松警惕后就放我逃走,让我去找救兵救你出去。”
傅妱诧异,直觉不信,她想了想轻声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杜将军看了一眼傅妱:“他说他以前受过南晋前皇后的恩德,自己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才会帮我们,只不过他们的主上性子狡诈,又极善战,我若不找救兵来解决他,怕是救不了你走。”
傅妱听完后仍觉得怪异,但她却说不出哪怪,只好摇摇头道:“杜将军,他这样说你就信了?”
杜将军听到这句话神情有些激动:“当然,本将军以前也受过前皇后恩德,当年本将军被人牵连进一起军饷亏空的案中,正当皇上要下令抄家时,是前皇后劝阻皇上要查明真相,最后现本将军是清白的,一家老小这才免遭一难。前皇后的恩德本将军无以为报,所以为了公主,本将军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救公主出去。”
原来如此。
傅妱有些动容,母后行善居然福荫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母后果然是世上最好的母后。
然而她看着杜将军身上的伤后摇了摇头软声道:“杜将军的心意阿妱心领了,若是杜将军能逃出去还是不要顾及阿妱,况且……”
况且她认为这个王中冀不像什么好人,也不像是会做出他口中所说之事的人。
但这话还未说出口,王中冀就挑帘进来了,看了二人后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给二人一人扔了一块饼。
傅妱看着地上的饼,巴掌大的一块,颜色乌白,她顿了一下捡了起来,手感又沉又硬。
说起来她自己快一日未进水米了,肚子早已经饥肠辘辘一片了。
正当她打量的时候旁边杜将军已经咬了两口了,王中冀看她犹豫对她笑道:“公主就别挑食了,咱们赶路也不能生火,有的吃就不错了,况且就连咱们的主上都是一样的吃食。”
傅妱看了一眼王中冀,把饼放入口中,现王中冀脸上并无异色这才放下心来。
她并不是嫌弃饼难吃,而是害怕王中冀下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她。
身在冷宫,看多了李嬷嬷的眼色,成日又迎着宫女们的谣言恶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