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应该快到了。
正在傅妱忐忑思考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徐娘子带着几个面容普通的侍女走了进来。
傅妱看到外面走廊上已经燃起了红色的花灯。
徐娘子打量了傅妱上下,然后给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两个侍女走了出来,给傅妱眼睛系上黑布后带着她走了出去。
一路又不知转了几个弯,再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后,傅妱被人推进一个熏着暖香的房间。
她脸上的黑布被人揭了下来,然后被侍女推到房间幔帐后面的浴桶前让她脱衣沐浴。
傅妱皱着眉头不想依从,奈何那些侍女的力气奇大,把她从头到尾剥了个干干净净,连髻也解开散落了下来。
傅妱从没在外人面前裸露过,虽然都是女子,她还是羞得睁不开眼,双手环胸,不等催促低头快步走进了浴桶中。
等傅妱在浴桶中坐好后侍女们再看,现眼前的姑娘裸露出来的皮肤如上等的瓷器,又透又白,黑长的头如绸缎般顺滑,顺着胸部落入水中浮在水面上,遮掩了水下的一切,美人羞红的脸被水雾打湿后更展现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美,让在场的侍女们看到后口干舌燥,心跳都有些加了。
侍女们原本还有些重的手此时都不约而同的放轻了一些,生怕把傅妱娇嫩的皮肤搓破了。
等洗完从浴桶出来擦干身体后,有侍女上前给她换上了白底红襟绣梅花的襦裙,外加深红色的披帛,又有专人上前给她绞干头,挽上松松的髻,额边插上覆额坠子。
更有侍女跪在她脚边把脚趾甲和手指甲修剪成形,涂上淡粉的颜色。
只是傅妱右手手心被刮伤过,现在虽结了痂到底是不好看,侍女给她右手带上了红色连手指的珠串手链,把那伤疤掩盖住了。
徐娘子嘱咐给傅妱描眉上妆的侍女道:“上淡一点,别玷污了她的好颜色。”
说话间傅妱就感受到给她描眉的侍女放轻了力道。
等到最后装扮完成,徐娘子亲自捧着鎏金熏炉走到傅妱面前,给她身上挥上熏香。
她一面围着傅妱慢慢挥着熏香,一面眼睛满意的在她身上打量,像是在打量一件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品。
傅妱刚洗过澡,眼睛水汽更盛,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就想让人上前关心的问一句“可否受了什么委屈?”
徐娘子真是越看越爱。
她笑道:“俗话说得好,若要俏一身孝,今日这件衣裳可是徐娘子我亲自给傅姑娘选的,怎么样,比起傅姑娘自己平日的装扮是不是更胜一筹了?”
傅妱听到徐娘子的话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她知道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打扮的漂亮与否对她并没多重要,充其量是她们敛财的手段而已。
见傅妱不说话,徐娘子也不生气,给傅妱熏完暖香后让人又给她眼睛前系上了黑布,然而傅妱听到徐娘子对旁边的侍女吩咐道:“过会儿听我吩咐,等下面的客人看过前面的货物后再带她出去。”
侍女道了一声:“是。”
到了这时,傅妱心里才开始紧张起来。
她如今真要被当做“货物”卖出去了?那她还怎么寻自己的外祖父和弟弟?
傅妱拧眉,心里暗道只能看看后面能不能找到机会逃出去了。
傅妱不知道的是雨后山房从外面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则里面各个通道都有精通武艺的大汉把手,让任何一个进去了的“货物”都插翅难飞。
这也是为何雨后山房在洛阳经营了四、五年也没有被现的原因。
不过最近出了纰漏,雨后山房出了奸细,放出了几人,那个奸细也随之服毒自杀了,沐洪康带人查了几日都没有头绪,本来还正常进行的生意也停了下来。
只是这几日沐洪康见没生什么异常后就又正常迎客了。
今晚是重新开业的头一天,一个熟客介绍了三个从南边来的大商人。
据那熟客说这几个商人家底非常阔绰,而且也是为了专门找“货物”而来,让他放心开